() 說不熱鬨其實也不太對,人還是那麼多人,音樂大概也一直在持續播出,就是舞台上沒有人表演,氣氛就算隻看不聽,也能感覺出來不對頭。
蕭絡看到的小狗小羊都在,卻都安安靜靜地坐在會場中央,沒有人出來指揮他們乾什麼。而奇怪的就是,觀眾並不覺得哪裡不對,他們三三兩兩正聊天聊得很起勁。
沒錯,這種不熱鬨,體現在了根本沒人看表演。大家反而是以三五人為單位,圍坐在一塊嘮嗑。
更奇怪的是,其他人淩央還沒認出來,但是打扮得有些誇張,所以很好認的安憬逸居然也跟陌生人嘮上了,說得激動時還抬手比劃,然後捧腹大笑。
“我們那個場子模擬的是遊戲,我還以為這邊會模擬動物世界呢。”淩央舉著手機拍了一下,但是糊得完全看不清楚拍的是男是女。
“你是說那些人中了幻術?”陸霄伸著脖子看,但窗戶是關著的,他這個動作完全沒有用處。
“不然呢,有什麼理由安憬逸會和兩個帶孩子的阿姨外加一個加班到頭禿的程序員叔叔相談甚歡呢?難不成她在你的印象中格外的友善親切有愛心?”淩央說完這個超級長的句子後,深吸了口氣。
陸霄對安憬逸三個字嗤之以鼻,這姑娘今天還穿了一條寶藍色的蓬蓬裙,想起對方藍藍的眼睛白白的皮膚,他一絲向往都沒有,這輩子都不見最是理想。
“遊戲廳裡模擬遊戲對戰,馬戲表演為什麼是相談甚歡?”祁成也不怎麼理解,但那個地方的人中了幻術是絕對的,沒道理大家買票進去看馬戲,卻三五成群聊起天來。
“性格?”淩央記得蔥花那副自信滿滿的傻樣子,“我們碰上那個,既然選了遊戲廳,會不會他本身就喜歡玩遊戲,所以想試驗的就是遊戲狀態下的人?”
“那這個呢?愛好和平?”陸霄指了一下窗戶。
“隊長不是說旁支進來的途徑就是假扮馬戲團嘛,估計這個人沒有挑場地,隻是順手試了試。”有的人注重儀式感,有的人根本不在乎。
“所以蕭氏懷著一個偉大的理想,想要把夏國打造成一個和諧的現代烏托邦嗎?”祁成說完扯了扯嘴角。
“等等,這麼一來,此處至少有三個能施展幻術的家夥,對吧?”蔣迫抬手比出三根修長的指頭,“蔥花,就是我們碰上的。馬戲表演那邊有一個,還有一個,一直跟著我們。”
先是對祁成和午大慶下手,讓他們誤以為見到了洛曉。然後又對淩央下手,讓她認不出陸霄。
“暗號!”陸霄掃了一眼眾人,自己後退一步,“反正我說過了,我保真。”
祁成歎了口氣,很是無奈地看著隊友。除了和蕭洛,大家都抹了午大慶的血,不可能受幻術影響,陸霄怎麼轉頭就忘了。
蕭絡倒是搖了搖頭,開口解釋,“不可能是我們中間的,至少你們,彼此太熟悉,假不了。”
他接著解釋了埃克林斯幻術的原理,“也就是說,不存在一模一樣的幻象。”
那麼就算這裡麵有一個人是假扮的,也就是假設其他人都中了幻術,也不可能每個人都看到一樣的東西。
“幻術隻能暗示,沒辦法指定。最精巧的程度,大概也隻是告訴你,看到了想找到的人,沒危險的人,關係很親密的人,之類的,沒辦法指定你看到了誰。”蕭絡昨晚才聽過這一通科普,記得很清楚。
“噢,所以阿七說的對,你們兩個在找洛曉,就看到了洛曉。而我,大概就是受到了【這個人我不認識】的暗示。”淩央大概理解了這個異能的運作方式,這世間開掛的技術還真是千奇百怪。
“那你們都看到了洛曉,不就是一模一樣嗎?”陸霄還是接著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