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滅逗了兩人一遭，也沒再多花樣，出了衛生間後就帶著他們徑直去找了傳說中的旁支製藥第一人。
蕭念槐，蕭滅的表姐。
“你表姐？”淩央小聲確認，這屋裡的人有不少，但大部分是女性。幾名老人家坐在房間最裡的沙發上，另外的人或圍坐在她們身邊，或各自交談。
坐在沙發正中間的那一位就是蕭念槐，她居然是個八十多歲的老奶奶，正朝著蕭滅招手，讓他上前一步給自己瞧瞧。
“關係很遠的表姐。”蕭滅解釋一句，自個兒上前去同眾位老人家寒暄。
淩央和陸霄對付老年人的經驗都不多，出了基地以後見到的老人家恰巧都很友善，還沒搞清楚這一位什麼脾氣，該怎麼接觸呢，對方就先開了口。
“滅兒啊，怎麼什麼人都往我這裡帶呢！”老奶奶嗓音尖銳，一開口就讓周圍聊天的女眷們都安靜了下來。
就是嘛，這世上的老年人不可能全是和藹可親好相處的，淩央和陸霄都不算意外，陪著笑臉一起道了一聲，“奶奶好。”
蕭滅的表姐該叫什麼，他們也不知道。蕭家人關係太複雜了，若真都按著輩分來，蕭淨就不是叔叔輩的，蕭絡也該喊淩央阿姨了。
兩人都決定就按臉喊人，可惜蕭念槐耳朵不好使，聽不清楚也毫不在意他們喊了什麼，隻顧著和蕭滅說話。
蕭滅的發音和聲量如常，偏偏蕭念槐點著頭像是都能聽清楚一樣，聊了三兩句就被逗笑了，那場麵叫一個其樂融融，襯得淩央和陸霄越發尷尬。
“怎麼回事？”陸霄一邊低頭問，一邊假笑著應付屋裡的人。這些蕭氏女眷大多都用戒備的目光看著他倆，但也有的人帶著笑微微點頭。
“怎麼回事很清楚啊，隻不過怎麼辦我就不知道了。”淩央生無可戀地回複他。既然蕭家有蕭寂這樣年紀輕輕的三老舅，那便肯定有蕭念槐這般白發蒼顏的大表姐，這倒不算稀奇。
隻不過，老人家耳力不好，還能怎麼溝通，淩央可是還抱著跟人家合作的打算呢。
“噢？三奶奶？”沙發那頭蕭念槐臉色一變，柔和了不少，“那還不趕快上好茶。”
她雖是這麼說，卻沒有吩咐任何一個人照辦，而是坐得稍微直挺了些，擠出一個一看就是假笑的弧度打量了淩央一番，“嗯，般配的。”
嗬嗬，難不成淩央還是個百搭款，跟誰在一塊都能討上一句般配，這個詞在奶奶圈裡倒是很流行啊。
“謝謝......”淩央搞不清楚自己該是什麼姿態，這是蕭滅的表姐，那對蕭寂來說也一樣，算得上是半個長輩吧。可她乾嘛叫自己三奶奶啊，那淩央現在該是裝一下奶奶還是表弟媳呢？
蕭念槐沒有給淩央太多提示，口氣接著一變，“三奶奶怎麼有空來見我們這些老廢物。”
“這叫什麼話嘛，嗬嗬。”淩央表情有點尷尬，你叫我奶奶，我也叫你奶奶，這輩分攪得還挺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