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屏蔽結界力的。”她指了指卡在上臂肌肉處的鐲子,“能讓佩戴者不受結界力的影響。”
洛曉眼前一亮,“噢?”
淩央點著頭努力地無視某一個正在折磨自己的事實,接著解釋,“這種東西的作用原理是拆分結界,因為結界是編織而成的。”
洛曉又沒有這份天賦,淩央其實不必跟對方解釋得很細致,但她還是堅持往深了講,因為此時腦子裡十分病態消極的那一縷正在就著她手上的鐲子喃喃自語。
它說,就算你這一趟出得去,救得回躺在醫院的那四個人,蔣迫也死定了。
死定了。
不複存在了。
洛曉本就擅長聆聽,就算似懂非懂也沒有開口打斷淩央,但對方看起來表情越來越不對勁,“你哪裡不舒服嗎?”
這句話問得很蠢,她倆剛從上一個房間帶了一身的傷出來,怎麼可能舒服。
“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猜這東西沒用,但還是試試吧。”淩央無視了洛曉的問題,把話一撂,指了指手電筒讓洛曉跟上次一樣給自己照明。
洛曉自是照辦,看著對方也不把外套脫掉,就這樣耷拉著一半的袖子往房間裡進了。
淩央和祁成都早就注意到了,從石室裡帶出來的屏蔽物並不能拆解空間結界,他們簡單地把這個問題視為,空間結界太複雜,所以屏障的規模太小,無法撼動。
那麼董家造出的這一份,不知道有沒有改良這個缺點。淩央本著嚴謹的態度,把手鐲緊緊貼在身上,企圖讓它發揮出最大的效應。
但這東西待在淩央的背包裡時,她自己是可以毫無阻礙地使用結界力的,所以淩央其實不抱什麼期望,但還是試了一次。
洛曉口中的那一瞬間黑暗並不可觀,因為這個房間裡有很多擺設,光影映照得本就有些明明滅滅,她幾乎是毫無察覺地就突然看到了眼前的洛曉。
歎了口氣,淩央加快步速再次走出了鬼哭之屋。
呼號和慘叫戛然而止,淩央搖搖頭,“沒用,確實沒用。”
她往房間對麵的牆邊去,找了塊地方坐下,把鞋脫了後又把褲腿挽起,讓傷口透透氣。
這動作稀鬆平常,洛曉卻看出了對方的意思:一時半會,她們不會有進展,所以淩央做出了歇息的打算。
“我還有一個辦法,但是我辦不到。”淩央往後一靠,確實是要歇一會,不過她可不敢完全躺下,就現在這個精神狀態,一旦躺下去可能就不會想起身了。
手掌摁到了一塊什麼,淩央摸起來看了一眼,手電筒還在洛曉手裡,她的視線並不怎麼好,但還是看出了手裡的東西是什麼。
“你說吧,如果我辦得到的話......”洛曉很聰明,聽出來了淩央話裡的意思。她同樣也坐了下來,抓在手裡的電光順勢往淩央手上一照。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