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淩央也並不是要保護對方才讓洛曉留下的,她隻是單純地覺得,如果前方凶險,自己單獨應對可能會更輕鬆。她可不是蔣迫,擔不起救人的差事,也沒那副熱心腸。
自己對洛曉印象好,所以會儘量保全這個人,可前提是對方不要礙事,也不要成為包袱。
“這樣吧,我先進去,你看一會兒,自己決定。”淩央抬手確定了一下現在的時間。
下午一點二十五分。
“等等等一下。”洛曉攔住了淩央,抿了抿嘴,發抖著放開了對方的手,“小心點。”
淩央指了一下入口的地方,“這裡的地板很乾淨,雖然裡麵的也是,不過我猜就算裡頭不簡單,也波及不到外麵,所以你要是發覺不對勁,離門口遠一些就是。”
這話說得太輕鬆了點,好像洛曉不進這個馬革之屋,轉身拐個彎還能回鎢城上學一樣。
“謝謝。”洛曉隻能再次道謝。
“謝什麼?你救過我我也救過你,都是本能,無愧於心的選擇。”淩央把手電筒掛在了脖子上,開始翻找自己的背包。
電珠因為很重,她隻帶了三個,李錫已經用掉了一個,剩下的要不要給洛曉留一個?
那不行,洛曉基本不存在自救能力,我活著她才能活著,對。淩央自顧自點了點頭,抽出了一瓶水,“呐,就給你這個了,彆的不行。”
洛曉接過來又是重複道謝。
淩央把一顆電珠揣進兜裡,但在無法使用結界力的情況下,這東西還需要潑水才能觸發,不太方便,不如使刀子來得直接。
可惜自己隻帶了一把小刀,淩央反手握著這把傍身之物,義無反顧地踏進了這間屋子。
安安靜靜的,倒沒有鬼哭裡頭嚇人的把戲,淩央小心地移動,先是掃了一圈四周圍的擺設。除開標配裝飾浮雕牆外,這個叫做馬革的房間裡還有一圈扁平的台階。
或者說,不是台階,而是觀眾席?
淩央重新看了一眼房間的中央,沒錯,這裡的構造比較像飛沙那個屋子,是空曠的。
除此,這裡麵的浮雕牆與之前的房間也有不同,存在著很多處明顯的磨損。
“你聽得見我說話對吧?”淩央開口試了試。
“聽得到。”洛曉站在門口往裡張望。
“這個三當家是喜歡看什麼表演嗎?”淩央沒有回頭地問了一聲,她自己隻記得,連天這個人馬術很厲害,他的兩匹馬當時很出名。
“表演......他是馴獸師。”洛曉說完,突然覺得不太妙,“你是指馴獸表演嗎?”
“嗬嗬,我希望什麼表演也不要有。”淩央滿懷希望地應了一聲,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看到什麼危險,但飛沙那個房間也不是一進去就塌陷的。
這塌陷兩個字才剛映入腦海,淩央也同時下意識地突然注意了一眼腳下,但還是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