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界火燃燒的溫度肯定很高,所以這份灼熱感不夠疼反而不對勁,淩央雖然沒有被明火燒過,也知道身處烈焰之中,不該隻是燙手這種程度。
是的,就因為自己沒有被燒過,沒有感受過,所以想不到比燙傷疼上千百倍的該是怎樣的痛楚。
這一切,是自己想出來的。
“你這條蛇更是壞得很噢!”淩央用最大的音量喊出了這句抱怨,然後又是一招原始喚醒方式把自己拉回了現實:掐大腿噢不對是掐小腿的傷口。
她做出動作的同時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她意識到了一切隻是把戲,那自己應該就已經是醒過來了,並不需要靠真實的痛覺喚醒自己。
可惜淩隊長向來是手比腦快的人,五隻指頭扣上了小腿那個隻縫合了二十四小時的傷口就是一捏。這一次真真實實的撕裂痛貫徹了淩央的渾身上下,她止不住倒在地上痙攣,心裡卻想笑,雖然是幻想的,但也算是自己又死裡逃生了一次。
真不知道自己算倒黴還是幸運。
她同樣不敢多一秒地耽擱就強頂住應激反應站了起來,踉蹌了兩步後確定了目前的戰況,大牛轉過來是真的,自己往相反的方向避開大蛇跑路也是真的,所以她此刻的位置在那頭大牛的不遠處。
蛇已經再一次神隱,離自己最近的是一隻雪白的兔兔,頭頂則是那隻手上拽了個大布袋的呼風猴子。猴子渾身炸著綠毛,長得頗凶,但它一心對付著兔子,根本沒空看這場上唯一的人類一眼。
這房間雖然夠大,而全場加上淩央也就十個生物,卻已經十分雜亂。淩央知道她的腦子裡之所以會幻想出那一段混亂至極的受難經曆,也是由於自己的潛意識裡對這個亂局很是不安。
此處因為大冰龍的存在還越來越冷,儘管自己幾乎一刻也沒有歇下,卻依然止不住微微發抖。頭頂的綠色猴哥好像並沒有溫感一樣,兢兢業業地舉著風袋往小雪兔上呼著或急或緩的風,阻止這隻治愈係選手前去救治大牛。
淩央一邊注意著大蛇的動向,一邊考慮起如何用有限的隊友戰勝這些看似戰力不強,實則各顯神通的敵方動物。特彆是這聚散無蹤,飄忽不定的迷霧蛇,它可是一位打不過就跑,跑了還不時回來搗亂的十足奸角,很不好對付。
先聖設計這個房間的目的,除了附和馬革的人設以外,應該還有考驗某種能力的部分。但淩央隻有一個人進來了,針對每種動物的特點做出相應的安排是行不通的,自己的戰力沒有優勢,她的優勢在,自己比這些動物有腦子。
而就在她苦思對策的這一分鐘,混亂的戰局又出現了新的變動,那匹在幻想裡撞了自己一下的彩色小馬駒突然出現在了淩央身前,但它不是為了撞人而來的,它是來幫助兔子的。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要不是近在眼前,淩央還真的沒把握能將過程看清楚。
雪白的兔子蹦一下跳上了那匹馬的後背,而馬兒移動起來飛快,一瞬間就不見了蹤影。就在自己和猴子都往大牛那邊看過去,料想兔子肯定去了那邊救治隊友的時候,這倆居然殺了個回馬槍,跑回來往原地一停。
彩色的馬兒忽然人立起來,而兔子在它的背上一蹦,借了它的腦袋踩上一腳,直接上了吊頂的橫梁,一秒也沒停下來穩一穩,就又是一個起跳,徑直把猴子撞了下來。
猴子掉下來以後也沒忘了被動攪局,手上的風袋順著它的落勢被甩開了一段距離,雖然看著隻有猴子才能用這個袋子呼風,但它鬆手之前甩出來的一個風卷好巧不巧刮到了那隻火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