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淩央估計對方並不知曉她手裡的鞭子其實是探陵,所以才踩得那麼漫不經心,但雖然他還沒下手跟自己爭搶,可鞭尾被控製的情況下,淩央同樣也無法把兵器收回來。
那就隻能故技重施了,坑人唄。淩央歎了口氣,身子挺直了些許,然後作勢要起跳。
這一招剛才就已經使過了,那男人雖是魯莽了點,倒也不笨,反應還頗機靈,不想放過淩央,直接跟著一跳。
可淩央隻是動了動,並沒有跳起來,反而借對方的動作把探陵收了回來,還朝被突然換了下來的年輕人打了個招呼,“你也是蕭家人嗎?叫什麼?蕭知蕭行蕭合一?”
她胡謅了幾個名字,確認這個空間大概是以正麵為主要參考物的體係。
因為那年輕人還一直沒有克服自己的恐高症,一步也沒往前挪呢,所以男人這麼一跳,雖是跟年輕人換了上下之位,卻也把自己弄回了入口的那塊磚上。
男人惱怒地又罵了好幾聲不堪入耳的,聽得跟他處在一個平麵的洛曉止不住發起抖來,抱緊了手裡的那張弓。
“你給老子等著!”罵了大半分鐘後,那男人無視了長頭發的囑咐,又是原地一跳,把自己換回了淩央所在的顛倒麵,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淩央的方向移動。
可淩央和洛曉第二次移動的時候換了個方向,也就是說,她正好在男人的左前方而非正前方。但這男人接到的九連環還沒有解開,自然不能改變路線去另外的地方,所以毫不意外地再次被無形的結界絆住了。
這一次踉蹌之後,他終於穩住了沒有跪下,可是由於沒有及時離開,他遭遇了另外一種自己意想不到的變故。
在他腳下站著的年輕人因為本就沒有適應好此處的空間,被忽而顛倒了兩次之後,終於忍不住吐了一地。這從口中傾出的汙穢因為是在半空中掉落的,符合了這個空間的交換法則,在接觸到地板之後,直接換到了那男人的腳下。
他辱罵的對象瞬時間又換成了駝背的年輕人,完全也沒有一點反派該有的職業操守,任由淩央把握住了機會,接到了洛曉手裡的那張大弓。
這張弓應該不是歸墓,因為它普通得一點神兵氣息都沒有,淩央試著拉了一下,無視著門口那三個人或高或低的說話聲,蹲下去向洛曉打聽,“曆史上有這種遊戲嗎?走兩步給個鎖讓你拆或者弄點事情要你完成的?”
“有!”洛曉剛才就隱約覺得自己在什麼時候設想過差不多的場景,現在深陷其中走動了一會,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幸會門的花枝和招展,本就是負責運籌謀算的,這是他們兩人為門下弟子創立的一種遊戲。”
洛曉記得課本中也有提及,還費了不少筆墨,因為這是曆史上第一次出現立體規模的棋盤。但其中規則已經失傳,各種解釋都有,皆有不足,“我隻知道是一種多元化的對弈方式。”
“對弈?下棋咯?”淩央一邊適應著拉弓的手感,一邊趁著門口三人還在爭論如何撿回九連環,繼續跟洛曉交換意見,“我本來以為是回合製,但好像也不是這麼回事,這是類似競跑的機製。”
回合製的話,應該是一方走完後才輪到另一方走,而這個空間內,好像隻需破解手中的謎題便可以繼續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