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栽了。
祁成居然也繼承到了蔣迫的烏鴉嘴,淩央還真想翻個白眼,奈何她本來就是閉著眼睛的。
該不該聽祁老師的話,栽了就彆逞強呢......
她有點困,想打嗬欠,卻又不能輕舉妄動,她醒來以後連眼皮都沒掀開看一眼,就隻是依照原來的樣子保持臥躺,靜心聆聽周圍的動靜。
不管她現在身處什麼地方,這裡還有另一個人,隻有一個,是個男的。
這男的沒說過話,但是咳嗽了一兩聲,此外再無彆的動靜。
淩央老老實實按兵了二十分鐘,終於忍不住動了。
她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現在已經是夜裡了,這個空間有一束置在頂端的光源,暖黃色的,亮度適中,並不刺眼。
但由於這是此處唯一的照明,在它的映射之下,其餘的角落顯得有些暗淡,乍一眼並不能看清楚有沒有藏著什麼需要注意的東西。
“淩隊長。”
唉?
“淩隊長?”淩央聽到耳邊細細簌簌地響起了鞋麵摩擦地板的聲音,有人湊過來了。
她動了一下,把身子側過去轉向來人,“啊,你......”
這是誰來著?好麵熟,是一名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小眼睛的男生。
“我是盛運,你也許還記得我。”他矮著身子靠過來,淩央才發現這個地方不是很寬敞。
盛運不就是尋風港的駐地結界手嘛。當初他們幾個來的時候,固定通道還沒有設置完備,他是作為臨時的後勤傳輸員被安排在此地的。
淩央對他有些印象,“我記得,這哪?”
她坐起來打量了一下對方,盛運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不是製服。
“這是焚舟島。”盛運抿了一下嘴,也席地而坐。
此處的地麵鋪的是粗糙的木板,沒有經過打磨處理,手掌摸上去還能被上頭的細碎刺到。
“焚舟島我知道,我自己來的,但是這是哪裡?”淩央嘗試著站起來,這裡掛燈的地方還挺高的,但她自己所在的位置卻隻能勉強夠她站直,再往邊緣,居然連坐著都會顯得窘迫。
這是斜的吊頂?
“是島上的一個屋頂。”盛運比淩央要高一些,他站起來的動作很仔細,就像是已經碰過了好幾次頭所以不得不學謹慎了一樣,小心翼翼地向她挪了幾步。
“屋頂?”淩央馬上理解了自己的處境,她在那些尖頂城堡裡的其中一個屋頂中。
“對,你被送過來的時候,我正在吃晚飯,我看那人也沒給你留點吃的,我就給你剩了一半麵包,你墊墊?”盛運抬手指了指淩央的身後。
他大概是在示意這個地方的出入口在哪裡,那是一個位於地板上的小拉門。
“謝了,你吃吧,我不餓。你什麼情況?”淩央摸了摸口袋,手機不見了,但花生糖還有,於是她就剝了一個丟嘴裡,也扔了一個給盛運。
“我嗎?我來好幾天了。”他嚼著糖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來話長,而且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