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六一幾個人多多少少也都聽過關於這個人的傳說,此刻正全體無意識地屏息凝神,連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就想見識見識幸會門的鬼哭亞爾會如何戰鬥。
隻見黃亞爾僅僅抬起了一隻手就擋住了對方氣勢果決的突刺,她的手掌敲在了白衣女人的腕口,用輕描淡寫的手勢化開了對手的來勢洶洶,然後在剛剛接觸之時就迅速反轉手部,掌心朝上一托。
這看似十分隨意的撥弄,直接震出了緊緊握在白衣女人手裡的刀柄,那閃著寒光的短刀被臨空打了個旋,刀尖調轉了方向,又重新塞回了女人的手中。
白衣女人隻覺眼前一晃,下一秒就發現手裡的刀指向的並不是黃亞爾,而是自己的腹部。
她的手還在黃亞爾的掌中握著,白衣女人驚起發力,抵抗住那把捅向自己的尖刀,但那朝向她的刀鋒卻絲毫不為所動,仍然不疾不徐地往下落。
就在大家還猶豫著要不要出手——至少是出聲——乾涉的時候,白衣女人緊握著刀柄的手卻突然做了一個十分微小的動作。
那隻差分毫就要劃破她皮膚的刀尖居然咻一下退了回去,徑直縮回了刀柄,然後從另一頭又重新伸了出去,反過來指向了黃亞爾。
“哈。”黃亞爾輕輕笑了一聲,頗為不滿地搖了搖頭,“本就是想試試你的身手如何,為什麼要跟奶奶耍花招呢?”
她說完,握著白衣女人的手直接一扭,把人家持刀的手掰得嘎一聲脆響,接著便連手帶刀一塊朝上一推,哢——
白衣女人明明已經意識到了對方想要做什麼,可卻還是慢了一拍,往後退的步子已經邁了,另一隻手也扣上了黃亞爾的小臂企圖掙出對方的桎梏,但都無濟於事。
她雙目終於有了一絲神采,那是驚恐。
尖刀從白衣女人的下巴捅了進去,直接貫穿了她半個腦袋,刀尖在後腦勺破了出來,殷紅的液體汩汩淌出。
這一番操作雖是複雜,卻隻發生在幾秒之間,淩央甚至因為站得比較偏,完全沒看清楚那把刀是怎麼換了幾次方向之後,被送進了白衣女人的顱中。
那前輩直直地倒了下去,距離宮門外的生路僅僅一步之遙。
淩央發現她還不能算是一具屍體,白衣女人依然一息尚存,隻不過回天乏術,不可能再起來喝杯熱茶了。
黃亞爾就站在明與暗的分界線上,宮殿內因為尚未天黑,亮起的燈還有限,更多的是金器珠寶上反射的光耀。而宮殿外斜陽映閣,還尚未開始日落,餘暉依舊有溫度,斜陽仍然亮眼。
明豔的死光和單調的生光嗎?亦或者是真假之光?淩央訝異自己居然能腦補出這麼奇怪的形容來,但反正黃亞爾完全不受這兩種氛圍的影響,她獨自存在,獨自幽暗。
淩央斟酌了一番,還是忍不住開了口,“請問,您既然不想他們活命,為什麼還要我們去把人找出來呢,您一把火燒了豈不是更快更乾淨?”
“一把火燒了?那我能得到什麼?一片廢墟於我又有什麼用處?”黃亞爾往前走了幾步,踏入了宮殿,浸在了五光十色的照明中。
她對腳下的將死之人已經沒了興趣,但還是瞥了白衣女人一眼,“既然是遊戲,就該好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