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淩央努力轉動眼珠,望向一旁,瞄了一眼肩旁的蛋黃。那家夥眯了眯眼,伸出唯一一隻前爪,開始在被子上踩。
住爪!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淩央並不清楚,說不定肚子上還留著坑,而貓最喜歡往莫名奇妙的地方填了。
她試圖用腦電波告訴這隻貓,大家都是蛋字輩的,給個麵子。
前幾年隊友們出任務的時候撿了這隻三腳橘貓,取名蛋黃,又覺得供著淩央和養這隻貓一樣麻煩,故將其歸入蛋黃一列,代號蛋白,輩分還在蛋黃後麵。
因為據稱蛋黃比蛋白懂事。
蛋黃前輩又眯了眯眼,嗷了一聲,它從未見過淩央不動彈的時候,甚是好奇,便再往前探著身子嗅嗅。
“啊?”董孝蓮見一轉眼人沒了隻剩下個貓,實在佩服他們之間深厚的隊友情誼,“不行不行。”她連忙把蛋黃抱起來,坐到一邊。
“醒了?”蔣迫的聲音從沒關上的門那頭探進來,他邊走還邊拉下戰鬥員隊服上的兜帽,看樣子像是出了任務剛回來,但淩央了然,這是出了任務剛回來就急著去看二楞生孩子。
他朝董孝蓮點點頭,女神低頭擼貓的樣子和抬頭看蔣迫的神情,就算在情敵眼裡也是賞心悅目。
其實要說這基地女神是淩央的情敵,也不太對,畢竟在她與董孝蓮還有蔣迫之間,並不存在三角關係,因為某個人她根本就沒有姓名。
蔣迫依舊是個沒良心的,來到床邊就要下手碰。
“啊,不行,不能碰。”董孝蓮急得猛起身,阻止了蔣迫的魔爪,卻不曾想懷裡的蛋黃受了驚,往病床上一蹦,完美落入淩央臆想出來的坑裡。
我的墓誌銘就寫願世上再無大橘吧。
站著的兩位同時出手要抓貓,蛋黃一介殘奧會種子選手,怎能輕易伏法,後腿一蹬躍下床去。
“我,我我,我去叫醫生,哎呀這個......”董孝蓮不知所措,轉身就要出病房。
“啊,那你順便回去吧,這裡我來就好。”蔣迫終於憐香惜玉了一把,目送董孝蓮倩影移出病房,垂下眸子看著全程乾瞪眼的淩央,“現在動不了了吧,叫你不聽話。”
叫你那麼多話,什麼新品種,什麼有危險,你能,你是基地巴菲特。
“既然你動不了那......”蔣迫像是領悟了什麼,彎下腰湊上前來,想了想又笑了,“算了。”
就這還半米的距離,這家夥居然臉紅了。
算了?彆啊,你要對一動不動的人體有什麼特殊愛好我不介意的。
蔣迫的眼睛裡全是紅血絲,感覺下一秒就要暴斃一樣,“等你好了......我有話跟你說。”他側過臉彆開視線,瞥見肇事逃逸的蛋黃炸著毛的臀部正閃出病房,便撂下一句,“我去逮回來。”
走了。
走了?有什麼話現在說我現在就要聽!
這一個個的,為了狗為了貓就這樣把我留下來挺屍?你們不知道如果這是演電影,我很容易就被不法分子趁機消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