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岑剛投入姐姐的懷抱還沒順上口氣,編號一從走廊另一頭飛上來,嘴裡就叼著她們母親的一半,帶頭的那一半。
妹妹剛好背對怪物什麼也看不到,陳家卻下意識一把推開了她,小小的身軀沒站住翻倒了出去,陳家岑蹭上了母親的血,居然沒刹住車,從編號一的腳邊滑了過去,摔下樓梯。
過程中正正好和自己的母親擦臉而過。
姐姐推開妹妹後轉身就跑,也沒注意到這發展,一路從另一頭下了樓梯,一鼓作氣跑出學校。
後來的發展就不重要了,眾人抬頭,互相看看,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抬手拍了拍陸霄,後者沒反應過來,“嗯?”
隊長倒是願意解釋,“在哪裡,年紀最小的都是棄子。”
“去你的!”陸霄沒想到這隊長時時刻刻想著拋棄自己,反手砍了過去。
“這一家不知道平常是怎麼維係家庭和諧的。”淩央看完直搖頭,這事就算是沒良心如他們幾個,也覺得很乍舌。
“父母家教是子女一生的範本,顯然這一家的母親比較無情,父親又是個甩手掌櫃。”祁成正在和基地負責跟他們銜接的聯絡員交流,問清楚基地隊員叛逃這件事。
他抬起頭看向午大慶,“阿慶說過的,她老爸連自己十幾歲的女兒減肥都不管。”
祁成說完話,沒等其他人開口,就兩手攤開作安撫狀,“對對對,我知道你們就沒有父母教,但你們確實要承認,比起我們幾個,各位......比較有個性,對吧?”
“可我們沒有走偏啊,自己脫軌還要麼怪父母要麼甩鍋社會,沒骨氣。”淩央表示不屑,抬起了驕傲的下巴。
午大慶製止了其他人欲意開口的動作,“等等,彆啊,怎麼討論起教育和青少年成長了?陳家岑啊!”
儘管還沒接觸上的一見鐘情對象轉眼就被定性為可疑人物,還有可能是個變態,但午大慶顯然還沒有對陳家岑失去信心。
就算看了九年前的報告,也覺得這姑娘越發可憐,甚至這一通隨後的插科打諢也沒有讓他忘了人家。
雖然這麼得出結論不太準確,但午大慶大概算是個專情長情的人。
就是有點傻。
“阿慶啊,陳家也失蹤了。”陸霄抬手拍了拍午大慶的大腿,提醒了他一句。
“我知道啊,可是她是基地隊員,她大概沒有危險,我擔心的是陳家岑啊。”午大慶拍了自己另一邊的大腿。
“對啊,那你猜,陳家叛逃出了基地,會往哪去?”陸霄循循善誘,語重心長。
“啊!”午大慶眼前一亮,答案呼之欲出,激動的兩手拍腿,“我知道,彆,誰也彆說......讓我想那個詞。”他幾乎從來沒有得到說出結論的機會,此刻連應對的計劃都在腦子裡蹦了出來,誰搶他的話就跟誰急。
“守株待兔!”午大慶決定拋出這個成語,以顯他的文化內涵。
眾人抬手鼓掌,震驚的,感動的,甚至還有掩麵流淚的,演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