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沒見過異獸,被嚇傻了,或者好奇想多看幾眼,我覺得也可以理解。”暴瀑的副隊長王純附和著把話題往回拽了拽。
她是個皮膚有點黑的運動型女性,按照淩央把她們全隊歸入小野貓一列的標準來看,她應該是一隻阿比西尼亞貓。
據說王純以前很白,是因為當了狙擊手才變黑的。
陸霄之所以還沒有很黑,也是由於每次出勤都會被淩央強行塗抹兩層防曬的緣故。
“我那時被嚇傻了可沒妨礙彆人。”肖韻抱怨著嘟了嘟嘴。
“人與人之間是有區彆的嘛,咱就當自己比較優秀,發揮一下人道主義精神,傳揚一下我為人人的美好傳統,包容包容唄。”祁成明明就不是這麼偉大的人,說起來卻毫不臉紅。
“有什麼區彆?大家生而平等,憑什麼品格高尚的反而要犧牲自己呢?”淩央來勁了,她適才懷裡剛死了人,又碰上蔣迫受傷,久不作妖的情緒噌一下上來了。
她朝祁成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那按你這麼講,優秀的家夥,能者多勞的家夥,全為了保護弱小而犧牲去了,那留下的不就是猥瑣躲藏的那些了嗎?啊,怎麼形容呢?全是不完美的人種?反正這並不利於進化不是嗎?”
從人的品格扯到犧牲又扯到了進化上去,祁成眯了眯眼放棄圓場,直接回複到,“說不定人這種品類,留在世間的目的本來就不是進化,而是生存呢?”
“所以隻要活下來,優不優秀有沒有品,都無所謂,是吧?”陸霄總結陳詞。
“......危險言論警告。”肖韻癟癟嘴,學著祁成指了指頂上的監控。
陸霄直接朝監控比了個中指。
“呃,我們先走吧......”王純斜眼看了看陸霄,這個人和她是同階,還一樣是狙擊手,可自己並不熟識這個人。因為王純比陸霄大了五歲,不僅男女有彆,興許還有代溝。
這些人平時說話也這麼野嗎?王純拉了拉肖韻,往通道的另一邊撤走。
“嚇到人家了。”祁成搖搖頭,仿佛自己沒有一份功勞。
“怎麼還沒好?”淩央探頭看了看醫務室。
“哪有那麼快,很多人受傷了啊。”祁成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了。
“新品種是被玄武堂吸引過去的嗎?”陸霄挺不解的。
“啊對對,玄武堂,玄武堂跟咩咩他們區有關係。”淩央想起來這碼事,還沒來得及跟祁成溝通過。
“六區?噢對了,六區現在的指揮是蕭滅滅了。”祁成聳聳肩,轉而看向蕭絡,“你們本家的厲害了,也就三個人在基地,每個人都是指揮。”
蕭絡有些尷尬,就他們蕭氏的旁家,在基地也都混得很不錯。
“朱辭鏡呢?”淩央問到。
“朱辭鏡已經死了。”祁成表情稍微沉重了一下,表示了些許緬懷。
“呃,怪不得......”怪不得蕭寂跟她通話的時候,好像正忙著處理什麼事情,還挺心煩的。
要知道能讓蕭家人心煩的事情可不多,大概也就是另一個蕭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