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蔣迫點點頭應付,知道這種情況下淩央肯定沒什麼要事,“你先拿這個把頭發包起來,彆著涼了。”
他給淩央遞了一件套衫。
是洗過了的內搭,蔣迫穿在製服裡的衣服。
“喲。”淩央挑起眉毛,接過來抖了抖,這衣服已經被擰得很乾了,“那你現在豈不是裡麵沒穿嗎?”
她盯著蔣迫裹著製服的上半身,咧開嘴笑了笑,“不怕我見色起意嘛。”
“......我有兩件。”蔣迫無奈地歪了歪腦袋,這一趟大家都多帶了一套衣服,這是基本常識啊。
“嘁,沒意思。”淩央本就是過過嘴癮而已,雖然她也覬覦對方,也想在那滿園春色裡窺上一眼,但祁成之前已經總結得很到位了,淩隊長有色心沒色膽。
蔣迫見她噘嘴不滿,就試探著調侃一句,“也不是不可以不穿。”
“哪能不穿,這孤男寡女黑燈瞎火的,男孩子一個人在外要保護好自己啊,虧得你遇上我這麼正派的人。”淩央一臉正色,還端正了一下坐姿,擺出了一副坐懷不亂的凜然模樣。
“如果可以讓你分分神不要再胡思亂想的話,這點犧牲我可以的。”蔣迫笑著坐了下來,把製服的拉鏈一拖。
“唉喲喲美人使不得。”淩央裝模做樣地遮住眼睛,蔣迫確實裡麵還穿了一件,但他這個動作就夠要命的了,淩央剛掉完鼻血,營養真的跟不上。
她眨眨眼睛試探了一句,“我什麼時候胡思亂想了?”
也不知道這家夥剛才聽到自己叨叨了多少句,有沒有得知反噬的事情。
“你一直是個很樂觀的人,怎麼現在一口一個倒黴,嗯?”蔣迫特彆喜歡揉彆人的腦袋,就算現在淩央頭上包著衣服,他也上手按了幾下。
“我一直很樂觀是因為以前沒有受到社會的毒打,不知道世間的險惡。”淩央坦白表示,“現在不一樣了,我現在......”
“雖然經曆的波折有些多,但總能逢凶化吉不也還算老天厚待嗎?”蔣迫往後一仰,靠在岩壁上休息。
“嗬,老天。”淩央忍住不翻白眼,“逢凶化吉的前提是逢凶啊,人要是一直處在逆境裡的話,心態還能保證一直樂觀嗎?”
“沒有什麼不可能,但每個人不一樣。”蔣迫就事論事。
“噢,那說到每個人不一樣,我倒是覺得你更樂觀些。”淩央想起來之前自己對蔣迫的評價?“畢竟你是人類發展的奇跡啊。”
蔣迫從小的生活環境就很奇葩?父母全都自私得很?他卻克服出了處處為彆人著想的性格,能在世間罕見的父母關係裡反其道而成長,這不是奇跡是什麼嘛。
“人類發展的奇跡?”蔣迫皺起眉來,這個形容明明之前已經聽過一次了,他卻還是覺得十分彆扭?但淩央每天都要造出些奇奇怪怪的句子來?對她而言這隻是正常發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