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塵站定“你乾嘛？”
“我想讓一塵哥哥先試試有沒有危險。”佩瑤莞爾一笑。
“哦。”
二人前麵是一個巨大洞穴。
洞穴巨大的程度裴一塵難以想象。
——這真是津山裡的洞穴嗎？
津山海拔不到一千米，算是比較矮的山。
這是一個深邃而神秘的巨大洞穴，它的入口寬廣，洞穴內部並非一片黑暗，而是充滿了半透明的幽光。
陽光透過洞頂的縫隙，灑在洞壁上的結晶石筍和石幔上，反射出的柔和光線，同時投下斑駁的光影。
裴一塵和佩瑤驚歎地往裡走去，流水聲漸漸清晰。
洞穴的深處，有一個清澈見底的小池塘。
水從洞頂的許多鐘乳石上慢慢滴落，彙聚成池。
水邊，頑強的苔蘚和蕨類植物生長茂盛。
一些奇特的植物在洞穴的角落裡悄然生長，它們的葉子寬大而厚實。
佩瑤驚喜地跑過去“一塵哥哥，這植物居然開花了！”
裴一塵走過去。
佩瑤掐下一朵紫色的小花戴到頭上問“好看嗎？”
“花還是你？”裴一塵問。
“你猜。”
裴一塵微笑“其實都還行。”
“你這人真沒趣。”佩瑤拿出手機，自拍了一張。
裴一塵走到小池塘邊，用手試了一下池水的溫度。
佩瑤看到，偷拍了一張裴一塵的照片。
隨後她發現池塘旁有一棵小樹，剛發出一些綠芽。
裴一塵把手伸進池塘，裡麵的水不冷不熱。
他感到身上的靈氣正在緩慢流動，慢慢聚集，但他並沒有做任何能讓靈氣流動的動作。
佩瑤走過來，也察覺到這一點。
“怎麼回事？我的靈氣好像在不斷彙聚。”佩瑤詫異。
裴一塵點頭“我也是，這裡果然有問題。”
這時，裴一塵發現小池塘的中央，有一個發著微光的東西。
他剛想伸手去撿起，下一秒就昏了過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一塵被嘈雜的聲音吵醒。
他捂著疼痛的腦袋，坐了起來。
——這是哪？
裴一塵站起來，突然一杆長槍刺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扭動腰跨，躲過長槍。
他立馬發動【形】，用靈氣包裹住雙腿，跳出數米遠。
眼前的景色他大吃一驚！
寬廣的大地上，烽火連天，金戈鐵馬的交響樂回蕩在天地之間。
赤土飛揚，屍橫遍野，血色染紅了大地。
——這是戰場！
——我為什麼會到這裡？
——佩瑤去哪了？
裴一塵覺得自己很不安全，立馬拿出【破風符】護身。
他發現自己穿著一身黃色甲胄，而剛才襲擊自己的槍兵，穿著灰色甲胄。
國家，戰爭，將士，敵人，死亡這幾個詞出現在裴一塵腦海中。
四周，士兵們嘶吼著，揮舞著兵刃，戰馬奔騰。
愣神的時候，幾個灰色兵圍住裴一塵。
他突然想起佩瑤說的話。
“……遇到壞人狠心一點啊，不然會有後患的。”
裴一塵揉搓【破風符】，一道銳利的風刃斜著飛向敵軍，直接斬斷了兩人。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但他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
也許是昨晚已經殺過人。
也許這是在戰場上，殺人隻是最基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