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一看，穆老師正在笑著看著他。
“不是吧，穆老師……怎麼又是你？”
“哈哈哈。”穆傑一臉壞笑，“這次嚇到你們了吧。”
裴一塵一臉無奈。
王風鬆了一口氣，慢慢走到鬼的身邊，拾起零件。
“這都是木頭做的，還挺逼真。”王風說。
穆傑笑了“你們也彆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裴一塵不解“有人逼你嚇人？”
穆傑正聲道“生活所迫。最近學校要裁員，尤其是我們這些邊緣人物，人人自危，我逼不得已才想出這個扮鬼的事情。”
裴一塵思考了一下，整個事件的邏輯突然通順了。
學校鬨鬼，但也沒特彆大的事發生，所以這個鬼隻能是讓學校感覺危險。
目的就是讓學校必須保留咒術這門課程。
高考不考咒術，武者其實壓根不用學，這隻是南江一中的特色課程。
裴一塵問“你們老師沒有編製？”
“我是合同工。”穆傑苦笑，“正在考編。”
“可你……”王風上下打量穆傑，“老師你不是已經五十了嗎？”
“五十歲就不能考編了？”穆傑反問，“人各有誌好吧，對不起了你倆，我也是有苦衷的。”
裴一塵搖搖頭“你為了你的工作，嚇學生……我真不好評價。”
穆傑拱了拱手“二位同學，你們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彆告訴校長和主任行嗎？”
王風開口道“不行！除非你……”
“除非什麼？”穆傑問。
“和我們一起嚇彆人！”王風一臉壞笑。
裴一塵無奈“你們嚇人是你們的事，我可不參與啊。”
說完，他走出教室。
——無聊，原來是穆老師扮的鬼。
但，這裡有個問題。
穆老師身上的靈氣也還不錯，為什麼要在學校當個老師，完全有可能去道士協會當道士。
裴一塵暗暗點頭。
也是，運山道士協會是王承運控製的，想進沒這麼容易。
換言之，穆傑老師一定屬於散人術士，肯定不是陰陽。
陰陽的人完全沒必要在學校潛伏這麼多年。
這裡沒什麼資源。
……
溫清和白子琳在高一樓閒逛。
什麼情況都沒有。
偶爾有動靜，是也是她們倆自己嚇自己。
二人膽子漸漸變大起來。
“琳琳，突然覺得有些無聊啊。”溫清說。
“是啊。”白子琳點頭，“我還以為很恐怖，但現在我感覺和老大爺遛彎一樣。”
溫清和白子琳的談話逐漸變得輕鬆，她們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蕩。
一種莫名的寂靜開始滲透進這個原本就有些陰冷的空間。
走廊儘頭的窗戶上，月光和樹影交織，給這所學校的老建築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溫清問“你說，這裡真的鬨鬼嗎？不會是什麼學生瞎說的吧。”
白子琳突然停下腳步，目光投向一扇半開的教室門。
她的心跳加速，但又試圖用戲謔的語氣掩飾自己的緊張。
“彆自己嚇自己了，琳琳。”溫清笑了笑，試圖打破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氣氛，“我們都知道，世界上沒有鬼，咱們是武者，要相信科學。”
然而，話音剛落，一陣冷風吹過，那扇半開的教室門吱呀作響，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在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