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寒稚嫩的手臂輕輕抬起，目光卻觸及到了他左臂上的那道傷口，在這樣的夜色下，本該是看不清顏色的，可偏偏血腥味會那樣的濃烈。
他篡緊了拳頭，神色有些掙紮。
柯阮的注意力從岸上收了回來，自然就感覺到了懷裡人兒的異常。
該死的！
柯阮暗罵自己，憋了這麼久的氣，小寒不是他，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可是這麼長的時間，他就這樣一聲不吭的。
察覺到柯阮的視線，司鬱寒糾結的目光瞬間轉冷，嘴角微不可察的揚了揚。
沒什麼好糾結的。
該死的人總會死。
一雙微涼的手突然捧著捧住了他的臉，司鬱寒的右手顫了顫，原本正打算揮出去的右手突然停住了。
緊接著，雙唇突然被敷上了一層溫熱。
司鬱寒的瞳孔驀然睜大，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臉，眼底的殺意被驚愕完全替代。
還未來得及做些什麼，從唇縫裡突然湧進了一股氣息，司鬱寒瞬間就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也不會動，就連那本能的掙紮也忘記了。
夜色朦朧中，司鬱寒聽到了山間的水聲，聽到了林間的鳥聲，也聽到了自己那劇烈的心跳聲。
完成了渡氣的過程，柯阮還不忘檢查一下司鬱寒的臉色是不是很正常。
隻是趁著這月色，柯阮看到司鬱寒那張鐵青的臉，心裡咯噔了一下，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沒錯，在司鬱寒回過神之後，那雙驚愕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憤怒，沒有絲毫的掩飾。
稚嫩的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死死地瞪著柯阮，胸中的怒火快要噴湧而出，咬緊牙關，恨不得把他撕碎。
他怎麼敢，他怎麼能……
在這樣的目光下，柯阮竟然覺得心虛。
“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