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處傳來溫熱的呼吸，司鬱寒緊繃的身子瞬間就鬆了下去，酸痛之感比一夜保持同一個姿勢入睡更甚。
“醒醒。”聲音嘶啞。
“柯阮，醒醒……”司鬱寒深吸幾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呼吸，聲音才沒有那麼嘶啞。
他粗魯地拖著他的脖頸把他扶坐起來，動作卻輕柔至極，他拍了拍他的臉，“快醒醒，醒醒……”
耳邊嗡嗡嗡的，柯阮仿佛聽到了有人在他的耳邊咒罵，帶著絲絲害怕和緊張。
“你要是不醒，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聽到沒有，快醒醒，我……我還會把你的父母殺了。”
“把你的妹妹扔去飄香園。”
……
柯阮隻覺得眼皮很重，聽到這些話又笑了，這麼殘忍的嗎，那他還是不要醒過來了。
“你敢。”語氣陡然變得狠厲，還有一絲欣喜。
好像糊裡糊塗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柯阮努力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雙帶著擔憂的明亮雙眸，他笑了笑，打趣道：“小寒，你這麼關心我啊。”
司鬱寒猛地一鬆手，做夢呢吧。
“啊！”
他這麼一鬆手，柯阮還沒反應過來呢，後腦勺重重地又砸在了背靠的洞裡，好在都是泥土，也沒啥大事。
柯阮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笑道：“口是心非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