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阮皺眉看著黃銅鏡，突然，鏡子裡隱約印出了一個人的樣子，他突然就僵直了身子。
宮女都看到來人，急忙跪下去行禮，“參加陛下。”
司鬱寒擺了擺手，“都出去。”
“是！”
司鬱寒朝著柯阮又過來。
柯阮下意識繃緊自己的身體，整個人處於防備狀態，指尖緊緊地扣住梳妝台上的桌子邊緣，仿佛這樣能夠給他帶來一點安全感。
以前的司鬱寒還小，他可以把他當個孩子，對他好也不會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可是，現在的司鬱寒，那隨隨便便就是要命的。
司鬱寒仿佛沒有看到他防備的模樣，徑直走到他的麵前，看著他隨意散亂的頭發，指尖輕輕撩起一縷，黑黝黝的雙目眨也不眨地盯著他柔順的頭發。
柯阮的頭發一直都很好，甚至比很多女人精心嗬護的還要好，就像是上好的綢緞一般，絲滑柔順，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一如他這個人，很舒適，很溫暖的感覺。
柯阮的指甲因為用力過度在梳妝台的桌子上劃了一道痕跡，司鬱寒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他抿了抿唇，想著怎麼開口說話。
誰料，他還沒開口說話，司鬱寒倒是先開口了。
“的確不需要上妝，朕的皇後天生麗質。”
柯阮：“……”
我可去你的天生麗質吧，您老是誇人嗎？
他抽了抽嘴角，忍著，不敢出言頂撞，一百次提醒自己，司鬱寒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屁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