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撿起地上的帕子，手指輕輕摩挲，片刻，才把自己的目光放在柯阮臉上。
七年後的柯阮，眉眼不再是當年那般稚嫩和青澀，也不像他記憶那般刻薄，現在的柯阮，眉目都泛著柔和。
七年了，看來過得很不錯，否則這張臉怎麼越變越好了。
司鬱寒坐在他的身側，伸手，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臉。
光滑柔嫩，和當年一樣。
修長的指尖慢慢滑向他紅潤飽滿的唇，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描摹他的唇形。
指腹的柔嫩直擊心臟最深的那個位置，黑鎏金一般的瞳瞳孔隱隱閃著綠光。
他想吻他，在他的回憶裡，柯阮的一切都讓他癡迷。
事實上，這樣想，他也這樣做了。
自己的嘴唇代替了自己的手指，堵上了已經被摩挲得紅腫的唇，細細碾磨。
“柯阮，柯阮……”
司鬱寒一遍又一遍地喊著柯阮的名字就像是來著地獄的嘶吼，要把這個人拉下去陪他過一過生不如死的日子。
感覺身下的人呼吸有些急促起來，隱隱有了醒來的趨勢，司鬱寒猛地鬆開他，站了起來。
盯著床上麵泛桃花，嘴唇紅腫的人，就連司鬱寒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他偏過頭不看床上的柯阮，調整好呼吸後，漆黑的雙眸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倒是睡得開心，多少年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