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寒啊。”柯阮突然笑了，隨後又皺了皺眉頭，就是不肯說一句話。
司鬱寒有些著急，“你討厭他？”
柯阮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感慨，有些神傷，又充滿了疼惜，“我怎麼會討厭他呢。”
司鬱寒全身緊繃的肌肉突然就鬆弛了下來，“他奪走了你的國家，強讓你當皇後，讓你不讓見自己的妹妹，每天都欺負你，這些你都不討厭他？”
柯阮頭晃了晃，司鬱寒索性把手裡的酒壺放在了地上，一手固定著他的腰，怕他跌倒，一手捏著他的下頜，不讓他亂動。
“快說。”
柯阮：“好像……聽你這麼一說，是挺討厭的。”
司鬱寒臉一黑，咬牙切齒道：“不準！”
“聽到沒有，不準討厭他。”
柯阮突然笑了，然後雙手捧住了司鬱寒的臉，“我不會討厭他，怎麼會討厭他呢，小寒他那麼可憐，我怎麼還舍得討厭他。”
說著，柯阮眼眶突然就紅了，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你知道嗎，我醒過來的時候，小寒就這樣被那幾個太監欺負，他還那麼小，就因為那件事，一輩子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我知道的時候，我有多恨這麼欺負他的那個人嗎，我恨不得弄死他，可是……可是我怎麼都沒想到，那個人居然變成了我。”
他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是我居然變成了那個人渣，我也想殺他，可是，是我自己啊，我怎麼殺，殺了我自己嗎，我怕疼。”
司鬱寒目光複雜地看著眼前這個邊哭邊笑的人，原來那件事他一直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