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醫還沒有離開,柯阮急忙讓太醫過來給他包紮傷口。
太醫看了看陰氣沉沉的司鬱寒,躊躇著不敢上前。
“愣著乾什麼,滾過來。”這都什麼太醫啊,不知道患者為大嗎,要是每一個醫生都像他們這個樣子,還得了。
“是……”看司鬱寒也沒說什麼,太醫急忙背著藥箱上前,剛想伸手給他包紮,他淡淡的一個眼神,讓太醫如墜冰窟,手抖個不停。
柯阮無奈地拿過他手裡的醫藥箱,“下去吧。”
太醫看柯阮的眼神,簡直是再生父母。
柯阮蹲在他的麵前,輕輕鬆開他的手掌,瓷杯也不是玩的,這麼裂開,能不弄傷嗎,這血肉模糊的。
力氣這麼大,怎麼不把它捏碎了直接變成粉末啊。
柯阮雖然氣得不行,可是手上的動作仍舊很輕柔。
可畢竟從穿到這裡來就沒有用過自己一身的手法了,還是生疏了不少,他無聲地歎了歎氣,真的越活越不行了。
“做事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彆就知道發脾氣,發脾氣,那你倒是砸這些東西啊,反正都是你的,砸了你也不會心疼,偏偏要傷害自己。”
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太醫們聽到柯阮罵司鬱寒做事不動腦子的時候都已經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不看看如今的陛下是個什麼樣的人,柯阮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接下來的場景,簡直是腥風血雨,太恐怖了。
太醫們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丁點距離,害怕退得太多會被司鬱寒察覺,退得太少又怕禍及自身。
隻有司鬱寒看著蹲在自己麵前,嘴裡說著的話全都是責怪他,責怪他不好好照顧自己,責怪他就知道傷害自己。
從頭到尾,他關心的隻是他的傷口。
“柯阮。”
“乾嘛!”柯阮包紮好他的傷口,沒好氣地應道。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