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看見蘇漫雪,他的靈感就噌噌噌的向外冒。
駱誹坐在會議室裡沒動,薑子平也不動,蘇漫雪走過來看著兩人,“先吃飯吧,用不了幾分鐘。”
駱誹看了看最新的兩起案件,一個是三天前發現的死者,沈梅,34歲,保險公司業務員,就是昨天薑子平提到的的那個。
另外一個,就是六盤橋下的那個女人。
“有兩種可能。”駱誹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兩人,“第一種,最新這兩起案件的凶手不是梅花,他隻是利用了當年的手法,想要嫁禍給從前的連環殺人凶手。”
蘇漫雪和薑子平同時愣住,原本準備打開飯盒的幾個人也立刻跑了回來看著駱誹。
“第二種,凶手這四年突發了重大變故,他的手法沒有從前精湛,心境也發生了變化。因為他篩選人的原則,以及作案的手法都有了明顯的改變。”
案件卷宗裡夾得照片被一張張排出來,上麵的三張是2013、2016、2019年發現的死者,都是女性。
第一位死者劉單濘,25歲,未婚未育,當時有男朋友,研究生畢業準備去研究院工作。
第二位死者黃新蕊,28歲,已婚,有個3歲的孩子,在家中做全職主婦。
第三位叫嚴儷,26歲,未婚未育,沒有男朋友,但曖昧對象很多,主要工作是在會所賣酒。
“梅花曾經篩選死者的原則,是篩選對婚姻或愛情極度不忠的女人,且沒有基本收入,或收入來源是男人。”駱誹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是不是聯想到了什麼,他的手微微握緊抬頭看向眾人。
“這場篩選,是用他個人的評價去衡量的。他將外界的謠言視為道德標準去評判女性的價值,然後用自己的方式對她們進行降罪和懲罰。”駱誹的手指扣在肉上,身體微微顫抖。
蘇漫雪意識到他情緒的不對,將一杯水遞到他麵前,駱誹看了她一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劉單濘,花著男朋友的錢讀書上學,卻在擁有更好未來的那刻拋棄了自己的伴侶,選擇了更好的前途。
於是,他站在至高無上的頂端懲罰了她。
黃新蕊,24歲時在網上認識了自己的老公。因為家裡催婚,又因為男方的條件和收入都足以讓她家裡人滿意。
於是她認命嫁給了他。
老公算得上有錢,但也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一家人八口住在霽封鎮少有的豪宅區內。
黃新蕊不僅和自己的公婆住在一起,還要照顧偏癱的大哥,上學的小姑子、小叔子,還在老公的逼迫下,生下了一個小兒子。
鎮上有這樣一個謠言,說黃新蕊就像是藏在家裡敗家又招人的金絲雀,老公在外上班,老婆在家裡做什麼他都不知道。
這都是卷宗上沒有的,鎮上的傳言。
至於那個嚴儷,從工作上就容易落人話柄。
根本不用去調查什麼社會關係,隨便找個街坊鄰居都能將她的謠言編出個五花八門來。
這樣一看,凶手恐怕更難找到。
原本調查的都是死者關係網內的人,現在看來,凶手未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