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她死沒死,為什麼說她自殺了。”
男人握緊了拳頭,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封信,“這是她上次回來的時候,留在家裡的。我認識的字少,這兩天才徹底看懂。”
駱誹接過信打開,薑子平他們一起圍上來,看著信上已經褶皺,很多字上密密麻麻標著拚音,有難度的詞語後還做了批注。
這是一封郭怡然留下的告彆信。
更準確說是一封遺書。
郭怡然對這個世界失望,同時也對自己失望,她認為她的人生進行到這已經接近終點。
她不是一個好母親,也不是一個好女兒,她想離開了。
房間內的老頭突然輕聲哼了幾下,一個警員迅速推開門,看見老人躺在床上發出嗚咽聲,片刻後他的口中吐出白沫。
男孩愣了一下,快速衝上去叫著外公,想要幫他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快!聯係救援。”薑子平跑過去將孩子拉到一邊,坐起了簡單的急救措施。
蘇漫雪一行人在村口的小路,看著前方狹窄的道路,幾人對視了一眼。
根據他們所得到的線索,老人癱瘓多年,如果盲目搬動可能會造成另外的損傷。
“把需要用的東西拿著,我們沿著這條腳印走過去,越快越好。”蘇漫雪快速下車將沉重的醫藥箱背到身上,另外幾人也快速跟了上去。
蘇漫雪趕到的時候,一群人圍在老人麵前,看見幾個醫生走過來趕緊撤出來,將場地留給急救醫生。
男孩站在駱誹身邊緊張地關注著房間裡的一舉一動。
蘇漫雪評估了老人呼吸心率和血壓狀態,立刻轉頭下達命令,“壓舌板,紗布。”
一旁的人將她要的東西遞給她,蘇漫雪將老人的頭微微側躺,輕輕用壓舌板敲開他的牙關,將老人口腔中的分泌物清理乾淨。
老人的呼吸還是很微弱,隻能通過通氣管輔助氣道通暢,又打了一針安定劑。
片刻後,老人呼吸逐漸穩定,幾人放下心來。
蘇漫雪將用過的手套放進醫療垃圾袋中密封,示意其他幾個人留在房間繼續觀察一下老人的狀態。
她走出房間,看向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幾個男人,“剛才他有受到刺激嗎?”
薑子平搖了搖頭,駱誹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男孩,低聲說,“剛才他可能聽見他女兒留了遺書。”
蘇漫雪僵了一下,低頭看了眼看似堅強的小男孩,用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轉頭示意其他幾個警員,“放心吧,你外公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陪他去那邊兒玩一會兒,我和他們倆有點私事。”
幾個警員立刻點頭將男孩拉到一旁,蘇漫雪示意二人出來,三人站在院落裡,院子裡的雪被清理得很乾淨,郭怡然不經常回來,應該都是男孩一個人做的。
“他現在雖然沒什麼事,但是他的狀態非常不好。”蘇漫雪抬頭看了一眼這兒的環境,“郭怡然在霽封的那套房子現在空了,把他們接到那邊住吧,那男孩也挺可憐的。”
按理說人死後,在沒立遺囑的情況下,遺產應該由法定配偶、子女和父母共同繼承,但郭怡然沒有結婚,兩人理應繼承郭怡然的全部財產。
病人的生命大過一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