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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病 朝唧唧 3960 字 24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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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開著燈,但光線並不算明亮,打在人身上,落下影影綽綽的暗色。

盛放的香檳玫瑰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顏色,卻因為靳硯柏遞過來的同時向她傾斜的姿勢,在密閉的空間裡渲染出一種曖昧的氛圍。

花束冷不防地出現在自己麵前,溫亦詞感覺原本隻是清淡的花香似乎變得濃鬱了許多。

不過靳硯柏的舉動未免有些過於突然,以至於溫亦詞呆滯了一會兒,才不確定地問道:“給我的?”

她抬起頭,視線從花束轉移到了靳硯柏的臉上,驚訝在她眼中流露得分明。

“不然呢?”靳硯柏看她沒有接過去,直接將花束塞進了溫亦詞懷裡,“我是你未婚夫,送你束花迎接你回來不是應該的嗎?”

雙手捧著那束香檳玫瑰,溫亦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靳硯柏坐回去之後留給自己的側臉。

還挺有未婚夫的自覺,就是現在表情有些臭。

靳硯柏就納悶了,溫亦詞一個搞藝術創作的,怎麼一點兒浪漫細胞都沒有。”

這麼想著,靳硯柏拿眼角的餘光瞟了溫亦詞一眼,就發現她似乎還挺喜歡自己送的這束花。她微微垂首,細白的手指正小心地撫摸著柔嫩的花瓣。

嘴角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靳硯柏輕咳了一聲,將溫亦詞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之後,又提醒她:“坐好,準備出發了。”

“先等等,”溫亦詞製止了靳硯柏,在他的注視下伸手去摸外套口袋,將裡麵一個堅硬的物體拿出來遞到了靳硯柏麵前,“給你,這次的禮物。”

靳硯柏在一些小事上特彆講究,非要給這種講究下一個定義的話,那應該就是——儀式感。

這種儀式感的場合,包括但不限於當前這種場合:他們在分開一年零七個月之後的第一次見麵。

溫亦詞看到靳硯柏露出狐疑的神色,看著自己手中形狀不規則的石頭:“這是什麼?”

“歐泊,”溫亦詞解釋道,“之前去澳洲的時候逛了個寶石展覽會淘到的,我覺得挺好看的。你看——”

靳硯柏湊過去才看清楚,外形不規則的石頭卻有一個平整的切麵,岩石層裡麵包裹著一塊歐泊,透明感十足的寶石仿若凝固的水,顏色極深,呈現出如夜幕般深邃的黑色,又在燈光的照耀下變換著豐富的色彩。

神秘而迷人,而且歐泊是十月份的生日石,靳硯柏的生日恰好就在十月,所以這算得上一份能讓他入眼的見麵禮——雖然溫亦詞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來的動作還是讓靳硯柏有些不滿。

溫亦詞將那塊黑歐泊遞到靳硯柏麵前:“你找人打磨一下,做條波洛領帶應該挺好看的。”

靳硯柏伸手接過來時觸碰到了溫亦詞的指尖——跟石頭一樣,冷冰冰的。

貼身攜帶的東西都沒有一點兒溫度。

他將車內的溫度又升高了些,語氣勉強地說道:“還行,總比收到一袋子泥巴好得多。”

“你懂什麼?”溫亦詞側過身去瞪著靳硯柏,“泥巴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

說完之後,她轉回去坐好,往車門那邊貼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