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詞不由得笑了一聲。
這就是她願意跟靳硯柏結婚的理由——多年的相識讓他們已經摸索出了最舒服的相處模式,靳硯柏根本不會乾涉她的任何事,反過來她也一樣。
恰好這個時候,服務員推門進來給他們送餐。
溫亦詞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脆皮乳鴿和鮑汁蒸鳳爪吸引,臉上的那點迷茫也瞬間消失不見。
看到她眼睛一亮,隨即便拿起筷子,好似剛才煩惱的事情不存在了一樣,靳硯柏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掩住了唇角淺淡的笑意。
——口味沒變,也還是這麼好哄。
***
一頓飯把愛吃的幾道菜式吃了個遍,溫亦詞心滿意足。
隻不過吃飽了就犯困,回去的路上她差點兒都要睡著了。
眼角的餘光瞥見溫亦詞的腦袋一點一點的,靳硯柏沉著地出聲提醒她:“彆睡,等會兒下車吹冷風容易感冒。”
“沒睡。”溫亦詞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聲音低喃得像是在自言自語,“明天得去看外公,還要去你家,如果感冒可就糟了。”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靳硯柏的語氣裡帶上了點兒幸災樂禍的意味,“我媽肯定也會催咱倆趕緊結婚的。”
其實這一年來,靳母明裡暗裡也催過幾次,每次都被靳硯柏搪塞過去了。現在溫亦詞回來,這個話題必然又要被提起來。
畢竟她一直溫順乖巧,聽話懂事,從她這裡下手更容易突破。
——至少在長輩們眼裡是這樣的。
“嗯,我知道。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溫亦詞不以為意地說道,“看他們怎麼安排吧。話說,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
“你為什麼會接受這樁婚約?”
就因為從小認識,所以溫亦詞深知靳硯柏這個人其實一身反骨。她對跟誰結婚這件事是有些無所謂的,但她以為靳硯柏在這件人生大事上至少會爭取一下要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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