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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病 朝唧唧 3960 字 24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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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雨持續下了兩三天後,天氣終於在周六的時候放晴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下完雨的南城氣溫又低了幾度,基本已經可以算是入冬。

換衣服的時候,溫亦詞本來習慣性地伸手去拿她平時愛穿的黑色衣衫,伸到一半的時候,想起今天要出門,她調轉了個方向,從衣櫃裡拿了件針織長裙。

今天要去周家老宅看長輩,得穿得“像樣一點”。

換了衣服,又整理了一下,溫亦詞不緊不慢地下樓去。

靳硯柏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打電話——他們兩個今天要一起過去。

這人當時說的是他隻是會經常過來,說不定哪天會留宿。可事實上,他每天都過來,每天都住在這裡。最近幾天下雨,他乾脆連公司都沒去。

不過之前他白天基本不在,這幾天溫亦詞又為了幫學妹寫論文一直在忙著查資料,沉浸工作的時候總是會忽略他的存在,所以他們相處的還算得上和諧且相安無事。

但溫亦詞還是有理由相信,她的私人空間正在被靳硯柏一點一點侵占。

溫亦詞正思考著,窗前的靳硯柏正好打完電話,也聽到了溫亦詞的腳步聲,便轉身看向她。

靳硯柏不由得眼前一亮。

這幾天他跟溫亦詞待在一塊,見到的基本都是她穿居家服的樣子,偶爾出趟門也是黑薄衫牛仔褲,外麵裹件鐘愛的夾克。為了方便,她通常會把一頭黑發紮成利索的丸子頭,看上去素淨清冷。

但今天不一樣。

針織長裙貼合著她的身體線條,淺淺的豆沙粉色將她的氣質襯得柔和了許多。她的臂彎處搭著一件淺灰色的羊絨大衣,搭配的相得益彰,是很適合秋冬的色彩。

她化了妝,但不濃,放大了她五官的優勢,也讓整張臉看起來變得明媚起來。

靳硯柏收起手機朝她走過去,溫亦詞也回過神來,走完了最後幾級台階,在他麵前站定後開口道:“久等了。”

“是挺久的,”靳硯柏煞有介事地點頭,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後說道,“半個小時。”

平心而論,這個時間其實不算久。

靳硯柏的母親才是出門要花很長時間的人,每每赴宴,從頭發到妝容,從衣裙到指甲,全套做下來五個小時打底。

小時候的靳硯柏沒什麼耐性,總催促母親快一點。但靳母卻說:“女人出門要做的準備可是很多的,男人不能催。等你以後和小詞結婚,也要這樣等她的。”

但後來靳硯柏發現,母親說的不對。他和溫亦詞一起出門的時候,通常不會等很久,就算他們兩個一起去參加宴會,前後時間加起來,靳硯柏等的最久的一次,也就一個小時。

而他這會兒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故意的。

溫亦詞挑了下眉。

跟他客套一下,他還當真了?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她雙手抱臂,氣勢上一點兒沒輸:“我都免費讓你住我家了,你等我一會兒怎麼了?”

——還以為她會說:你以後要當我老公,等我一會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