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黃門去李府把西瓜苗、葫蘆苗拿來後,當著李善長的苗,快速的嫁接好,甚至還係了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
“看,好了。”朱標把花盆推過去。
他這般輕描淡寫,倒是讓李善長驚在原地,太子素有賢名,又極為聰慧。如今更有佐證,不過瞧上一眼,便學會了。
所以他弟為什麼想不開要跟著造反?或者說到底是誰要造反還拉著他那蠢貨弟弟,這簡直是把他李善長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李善長已是左相,為太子少師,得皇帝親自授銀青榮祿大夫。更是軍中高級統帥上柱國,可以參與我軍重事。
此等榮光,曆史罕見。
朱標看著李善長呆住的神色,反而安慰他:“此物嬌嫩,可以讓手底下的農戶去做,他們反而得心應手。”
李善長聞言心中一動。
“殿下亦覺得,此物可以推行?”李善長神情激動。
朱標點頭:“百姓之農桑,乃國之根本,若先生能研究出東西來,必將青史留名。”
他笑著誇讚,眉眼間儘是期盼。
李善長點頭,溫和道:“好,臣這就在應天城郊開墾一片荒地,把這一根藤上七個西瓜給落實了!”
“先生大義,事之以高位,仍肯醉心農桑,吾輩楷模也!”朱標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誇。
這樣他就不用吐血去死了。
朱標看著李善長踉蹌離去的身影,愉悅地勾起唇角。
真好,李善長你要加油啊,我的美好未來靠你了。
朱標笑眯眯地想。
他剛坐下,打算吃口飯,就聽見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一個半大少年跑了進來,還不等他看清楚,就跟小炮彈一樣衝進他懷裡。
“大哥!你彆死!你死了爹打我就沒人攔了!”嘹亮的童音響起。
朱標把小孩從懷裡薅出來,一眼就認出這是下下任皇帝Judy。
“小四啊,你冒冒失失地作甚?”他板著臉。
朱棣絲毫不怕,又往他懷裡鑽,慘兮兮道:“哥!他們不讓我來看你,還讓我在大本堂讀書,背不過來就打我!你看我的手,腫的跟饅頭一樣,他們趁你不在欺負我!”
身後跟著的老夫子:……
沒說來教皇子上課是個高危要命的活兒啊。
“臣宋濂、學生國琦拜見太子殿下。”兩人上前來行禮,齊齊跪下。
“起來吧,不必多禮。”朱標慢條斯理地給朱棣手掌傷處擦著藥油,看著小孩手腫的油亮發紅,便皺著眉頭問:“朱棣犯了什麼罪,叫誰打的?”
看著他眉眼陰沉,朱棣頓時得意地翹起尾巴:“哈哈讓你們打我!我就說了我哥會護著我。”
宋濂彎腰行禮,躬身道:“回殿下,四皇子在上課期間溜出大本堂跑到練武場上拿了紅纓槍回來,說是要誅殺臣等酸腐。”
朱標垂眸,看向眼神晶亮的朱棣,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含笑問:“朱棣,宋先生所言,可屬實?”
朱棣本來有點害怕,見自己大哥不生氣,頓時支棱了,昂著脖子道:“本就是一群酸腐,整日裡談什麼朱子言論,還說我朱家就應該認朱子一脈才顯清貴。”
“我就是不這麼想!我爹是乞丐是和尚咋了?這才厲害呢!”
朱棣說得頭頭是道。
宋濂麵色發青,沉聲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論,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