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初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神色淡然,雖然現在她的脖子上抵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並不是她不怕,隻是她篤定這個人不敢傷害她,因為他的腦袋正被鹿男熊二用槍指著。
“小子,你覺得你的刀會比我的槍快嗎?”鹿男熊二用槍敲了敲對方的腦袋“在夫人麵前撒野,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幾個腦袋。”
“川島,為什麼回來?”井上初從桌子上端起一杯紅酒“我記得十年前送你們走的時候,我說的很清楚,永不相見。你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裡,又亮出刀子,是什麼意思。”
“夫人何必裝傻,若不是你想過河拆橋,我又何必鋌而走險。”川島和田惡狠狠的說“當初我們幾個為了夫人您可是背井離鄉,沒想到夫人反過頭竟然要對付我們。”
“川島,彆說的好像夫人虧待了你們。當初夫人也沒有讓你們空手離開,那麼一大筆遣散費,是你們幾輩子都用不了的。”鹿男熊二呸了一聲“什麼夫人要對付你們,你把話說清楚,我們夫人到底哪裡對不住你了。”
“非讓我把話挑明嗎?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川島冷笑道“夫人倒是不怕麻煩,大老遠派殺手到泰國想要老子的命。幸虧老子夠機靈,跑的快,不然,早就做了槍下亡魂了。”
“有人要殺你?”鹿男皺了皺眉頭“就算你被追殺,關我們夫人什麼事情。”
“那殺手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十年前的事情來的,不是你們派來的,又會是什麼人。”川島清清楚楚記得那個殺手動手之前說的唯一一句話:十年前,日本,為了你做過的事。
“什麼,你說要殺你的人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井上初原本還淡然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十年前,我剛剛出道,殺美作夫人是我接受的第一個活兒,那事情結束我就離開了日本。”川島說著,目光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那個血腥的午後“除了那件事,我還真想不到什麼其他的事情會引來殺身之禍。當年的事情,除了參與的我們十個兄弟,知情人便隻有夫人和鹿男熊二你們兩個人,若不是你們要殺人滅口,還有誰會這麼做,其他書友正在看:。”
“殺人滅口?”井上初哼了一聲“我說你是不是糊塗了。你仔細想想,若我真想殺人滅口,就不會留你們十年。如今我已經是美作夫人,當初的案子也早已被人們遺忘,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竟然有人為了當年的事情找上川島,這件事還真是讓井上初緊張起來。
“這麼說,人不是你們派來的。那還會是誰。”聽井上初這樣一說,似乎也很有道理,川島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難道當年的事情還有彆的人知道。”
這一疑問也問出了井上初和鹿男熊二的心聲。
“夫人,難道是有人想幫幸田幼子報仇。”
“怎麼可能,當年的事件裡根本沒有幸存者,除了我們兩個,沒有人知道川島他們的存在。”井上初心裡也納悶。
“怎麼沒有幸存者,夫人難道忘了美作靈那丫頭了嗎?”
“不,不能,怎麼可能是她。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小孩子,而且她當時就已經失憶了。”井上初搖了搖頭“她不可能知道的。”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除了這個可能,鹿男是想不出其他的來。
“也許是川島弄錯了吧。”
井上初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屋子裡氣氛一下子古怪起來,三個人都有種被一雙無形的手掐住喉嚨的感覺。
“川島,在事情還沒有完全查清楚之前,我們可不可以暫時坐下來好好談談,我想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若是有人搗鬼,那肯定是衝著我們來到,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想到自己的性命還被威脅著,井上初選擇先說服身後這個暴躁的男人“既然你回來了,那我讓鹿男給你安排個住處,你放心,在這裡沒有人敢動你。等我查清楚事情原委,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憑什麼相信你?”對方的刀子還沒有放下。
“就憑你現在殺了我,得不到任何好處,反而失去了唯一能保住你性命的人。”井上初微微一笑“若是真的有人為了十年前的事情殺你,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多久。相反,若你幫我找出這個人,你不光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我還可以給你一筆額外的補償。”
“好,我就暫時相信你們。”想了一會,川島和田終於發現了自己手中的匕首。
“這就對了,有什麼事情不是可以坐下好好談的。”井上初示意鹿男拉著他坐了下來,又給三個人都倒上了紅酒。
“如果那人真是為了十年前的事情來的,那就不會隻針對你一人。”井上初轉頭對鹿男雄二吩咐道“稍後你去查查,聯係一下當年其他幾位小兄弟,問問他們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川島問道。
“你暫時還是不要露麵了,既然有人要殺你,留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井上初對他並不信任,這個時候她不想節外生枝:“這裡是我們自己的地盤,沒有人敢在這裡動你。這也是接到你電話之後,鹿男為什麼把見麵地點安排在這家酒吧的原因。在這裡,你可以完全的安心。”
吩咐完下一步計劃,井上初打算離開。公司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處理,她不可能浪費太多時間在這個小人物身上。更何況,對於和當年的事情有關的人,她都保持著一種警惕,不願意過多接觸。
鹿男親自送她走到酒吧門口,上車的時候,井上初小聲的對他說了一句“看緊那人。”
“夫人,要不要……”鹿男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我總覺得留著他是個禍害,其他書友正在看:。”
“先等等再說吧。”井上初頓了頓,淡淡的說道“也許還有用得到的地方。”
坐在車裡,井上初有些疲勞的閉上了眼睛,最近太多讓她煩心的事情。回想著剛才在酒吧裡說過的話,實在想不懂到底是誰在和她作對。
如果川島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就是有人再為幸田幼子報仇。究竟是誰,有這麼大能耐,時隔十年,還能查到川島和田身上。
既然那人能查到川島,那麼也一定知道她的存在,知道她才是當年的幕後黑手。
想到這裡,井上初忽然感到一絲寒意,她覺得背後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不,她不可以自己嚇自己。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說不定一切隻是川島和田設的局,說不定他是想用這種方法敲詐她,以得到什麼好處。
井上初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想著一切還是要等鹿男調查完之後再說。不管搗鬼的人是誰,隻要威脅到她地位的人,她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