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全是保鏢的叫嚷聲。
“他跳下去了,我們去追,你們保護少爺!”
幾個腳步從兩人身邊跑過,直奔樓下而去,而後樓下傳來一片尖叫聲和撞擊聲。
樓上終於安靜了下來。
“少爺,少夫人,你們沒事吧。”
有人過來扶起兩個人。
“我沒事,先看看少夫人。”侑士伸手想要去扶地上的人,可是肩膀上卻傳來一陣劇痛,他咬了牙,沒有哼聲。
“扶我到父親那裡去。”迦葉焦急的在黑暗中抓著。
兩個保鏢上來,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迦葉踉踉蹌蹌的被他們拖到床前。醫療器械的屏幕被打碎,裡麵的電子板冒著火花,床上的人根本看不清什麼狀況。她忙伸手去摸,觸及到的是溫熱的液體,粘稠的粘在她的手指上。
就在這一刻,屋裡的燈啪的一聲恢複了光明,目光所及,一片猩紅。
“不要,爸爸!”迦葉一聲慘叫,那噩夢般的記憶再次侵襲了她的神經,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少夫人,少夫人。”保鏢手忙腳亂的扶住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醫生已經從樓下跑了上來,快速上前檢查了美作彥的情況,最終回頭對忍足侑士搖了搖頭。
沒救了嗎?忍足也沒有想過會是這樣。
“少爺,我們該怎麼辦?”
所有人都等著他的命令。
“先把少夫人送回房間。”忍足猶豫了一下“立刻報警,順便通知美作少爺。”
“是。”
“少爺,您也受傷了?”護士路過忍足身邊的時候,突然發現他的右肩也是一片血色。
“應該是中了一槍。”忍足扶著自己的肩膀,走到管家身邊“我送少夫人回房,這裡交給你。如果警察來了,該知道怎麼說吧?”
“明白。”管家點了點頭。
醫生初步檢查了一下迦葉的身體。雖然沒有發現明顯的外傷,但是髖骨處黑紫了一大片,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應該沒有大問題,就是突然受到刺激昏了過去,其他書友正在看:。腰上的傷還要到醫院進一步檢查,目前無法確定有沒有傷到骨頭。”
“可惡。”忍足一拳砸在桌子上。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少爺,您的傷。”旁邊的醫護人員嚇了一跳,趕緊上前阻攔。
“過來給我處理傷口吧。”忍足強忍著怒氣,對著醫護人員招了招手。
警察和美作玲幾乎是同一時間趕到的。手塚亨看著一屋子的淩亂,眉毛皺的像山丘一樣。忍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著的上身纏滿了白色的繃帶。有兩個保鏢也受了傷,護士正忙著幫他們包紮。
“這裡發生了什麼?誰能給我解釋一下。”手塚亨問道。
“有人闖入這裡,槍殺了我的嶽父,美作集團的董事長美作彥。”忍足抬眼看了他一眼“案發現場在二樓,管家會帶你們過去。”
“侑士,你說什麼?誰被槍殺了?”美作玲跟在手塚亨身後進來,不敢相信的看著沙發上的人。
“抱歉,玲。”忍足始終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的好友。明明對方這麼信任他,將父親交給他保護,結果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的!”美作頭也不回的跑上了樓,沒多久,二樓就傳來他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真是多事之秋!今天美作靈剛被保釋出來,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手塚看著滿屋的傷員,忽然發現少了一人。“美作靈呢?”
“內子受了重傷,現在不省人事,在三樓休息,有什麼問題你問我就行。”有女仆拿了新的衣服,小心的幫忍足穿上。
“忍足先生也傷的不輕,還是先休息吧。”手塚亨看了他一眼,“案情以後再說吧。”
忍足愣了愣,目送他上了樓。
二樓比一口更淩亂,地板上到此都是血跡,法醫在檢查美作彥的屍體,其他人員忙著勘察現場,以及和相關的人詢問口供。美作玲就坐在不遠的地上,一聲不吭,始終不能相信自己的父親就這樣死了。
“美作少爺,請節哀。”手塚亨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開。”美作突然激動起來,一臉猙獰“要你們警察做什麼,隻會在這裡裝腔作勢。”
“喂,你怎麼說話的。”見到自己的頭無故被罵,其他警員不願意了。
“算了。”手塚亨揮了揮手,讓手下不要這麼認真。美作現在的心情他很能理解,受害人家屬這個時候有過激反應也是正常的,“聽說美作靈也受了重傷,你要不要先去看一下?”
“什麼?”美作一愣,這才想起還沒有見到妹妹“她在哪裡?”
“聽說在樓上臥室休息……”手塚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的人已經一股風的跑遠了。
“他還是相當在乎這個妹妹的。”夏川拿著一包剛從現場收集的彈殼走過來“還有那個忍足侑士,聽說也是替她挨了一槍。”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手塚亨問道。
“凶手應該是衝著美作彥來的。”夏川聳了聳肩“真搞不懂,為什麼費這麼大工夫殺一個植物人,三槍都打在要害上,是鐵了心要他死。”
是呀,為什麼要殺一個植物人?手塚也不懂。這個美作家還真是奇怪,一件事情接著一件,真是棘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