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爺奶也不是心狠之人,我們終於又能吃飽了。”
薑南話帶欣喜,雙眸驚喜看向被攔在外麵的沈家人。
趙春娘嘲諷地嗤道:“並回,你做夢!”
“一家病秧子,回來可彆過了病氣給我們。”趙春娘的話愈發難聽,她自己卻絲毫未察覺。
周圍人聞言,神色各異。
有人看不慣是趙春娘刻薄的樣子,忍不了低聲譏諷。
趙春娘聽見指責,反應過來,怒不可遏看向薑南,喊道:“好你個薑南,牙尖嘴利,都有人看見你偷拿家裡的雞,還想狡辯,今日你若是不交出來,等著賠銀子吧。”
說到此處,周氏明顯的緊張起來,薑南不著痕跡地擋住周氏。
須臾間,她語氣變得可憐無比,瘦弱的身軀都在顫抖,身後的周氏驚訝,動作極快一下扶住薑南。
聲音輕顫:“小南,你怎麼了?”
“嫂子!”
兩道關切的聲音響起,沒等眾人看清眼前情形,身後就傳來三水村村長沈乾嚴厲的聲音:“都圍在這裡作甚?”
沈乾剛走近,就聽見一道可憐又氣虛的話語響起:“奶,伯娘,等我身體再好一些,一定上山去撿柴換銀子賠給沈家,奶說什麼就是什麼。”
儼然一副順從模樣。
其他人都訝異薑南的變化,而趙春娘和沈老婆子隻以為她們把人拿捏住了。
沈乾是被自己娘子告知這件事的。
偷雞?這二房住的地方跟沈家離得這麼遠,一路上人來人往,誰會傻的去偷雞。
沈乾問趙春娘是否親眼所見二房偷雞。
趙春娘理直氣壯說:“楊春花都瞧見了。”
沈乾聞言,麵上不喜。
楊春花的話有幾分能信,成天見的挑撥離間。
“那就是你沒有看見,隻聽了彆人的隻言片語就來找人麻煩。”
“沈乾叔,咳咳咳咳······”
薑南似是虛弱地咳嗽兩聲,又接著說道:“我與阿弟日日都山上采野菜,山貨隻為換些銀子,從未見過奶家的雞。”
沈乾瞧著一家子病怏怏的樣子,又看大門敞開,低端連接卻不穩,沈乾跨進屋內,一眼能望見堂屋的桌子,上麵還擺著碗呢。
走進去看。
桌上那是什麼雞肉,分明是清水煮菜。
他麵色一黑,踏門而出。
趙春娘看見村長的臉色變了,心中得意。
她就說,這雞肯定是二房拿的。
“給我把沈家人‘請’到祠堂去。”
村長的話有威嚴,加之沈乾臉色不好,見情況不對,自有人行動。
沈家真是不記打,三番五次找麻煩,張嘴胡言,毀人清譽。
“放開,放開我!”
“打人啦,打人啦。”沈老婆子原地嚎叫。
“明明是沈家二房偷我家的雞,村長竟然偏袒她家。”
趙春娘用力掙紮,對著沈乾怒嚎。
忽的,不知誰說了一聲,“這沈家人真會扯謊,桌上明明是野菜,哪裡是雞肉。”
“不可能!不可能!”
趙春娘不相信地喊道,用力扭身,掙脫,衝進堂屋。
沒有雞肉,雞骨頭也沒有。
她不信,不可能,趙春娘掃掉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