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2 / 2)

三年前,他先是使了玉石俱焚的“我自重華“,導致筋脈逆轉,後又被奚清川剜出內丹。

這三年來,他一直病懨懨的,時常嘔血。

但他清楚自己偏巧在現下嘔血,是因為身體本能地抗拒著奚清川。

奚清川驟然被寧嘉徵噴了滿臉的血,登時興致儘失,轉而責備道:“為夫養了你三年,日日山珍海味伺候著,你這身子骨何以如此不爭氣?”

寧嘉徵抹了抹唇角:“我需要的並非山珍海味,而是能令我結丹的天材地寶。你舍不得我命喪黃泉,亦不允許我痊愈如昔,既虛偽又歹毒。”

奚清川悵然地道:“娘子誤會為夫了。”

寧嘉徵笑吟吟地道:“啊,我知曉了,你生怕我一旦痊愈如昔,便會手刃你,並將你這九天玄宗攪得天翻地覆。”

奚清川不假思索地道:“就算你痊愈如昔,亦手刃不了為夫,更無法將我們這九天玄宗攪得天翻地覆。”

“我們”?

誰人要與奚清川成為“我們”?

寧嘉徵輕蔑地道:“既是如此,何不如容我試上一試?”

寧嘉徵平素鬱鬱寡歡,而眼前的寧嘉徵再度顯露出了張揚的少年意氣。

恍然間,奚清川頓覺自己見到了三年前,在“瓊璣盛會”之上,所向披靡的少年。

他定了定神,答道:“娘子切莫以為你用激將法,便能教為夫上當受騙。”

“堂堂九天玄宗宗主果真怕了區區重華樓少樓主。”重華樓浴火的一幕頓時衝上了寧嘉徵的腦子,儘管重華樓不複存在,他亦認定自己乃是重華樓少樓主,與九天玄宗宗主夫人毫無瓜葛。

奚清川端詳著寧嘉徵道:“待我們拜過堂後,娘子便是名正言順的宗主夫人,望娘子認清自己的身份,勿要再惦記勞什子的重華樓。”

話音落地,寧嘉徵正前方的一麵牆變作了水鏡,水鏡上浮現出了隋華卿、隋瓊枝的模樣。

寧嘉徵本想再諷刺奚清川一番,此刻無暇多言,遂將諷刺之言咽下了。

映入眼簾的娘親雙鬢染霜,眉眼倒是沒什麼變化;小妹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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