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庫恩、漢斯視線全集中在這輛AMX-10RC上的時候,夏嶼則看向了另一側。
作為一個華夏人,在場的沒有人比他更懂什麼叫聲東擊西。
沒出現想象中的載具,屏幕中倒是出現了一個扛著筒子的人型目標物。
那他們要閃避嗎?
完全不需要。
這尺寸這輪廓既不是反坦克導彈,也不是什麼高穿深的重筒,衝就完事了。
多米提速後踩離合掛到4檔,而後油門踩到了底。
“嗡”
滂湃的動力推動著這近40噸的車體在土路上奔馳,上下起伏的車身也不影響那門自帶雙向穩定器的主炮直指那輛AMX-10RC。
“咚~咚~咚~咚~~”
你打我一發105mm鋼針,我回伱一梭子30mm小鋼針。
就是對方賊的狠,隻有車屁股挨到了兩發,然後就消失在那輛尾車的側後方。
“車長,被這家夥跑掉了。”
漢斯一臉遺憾的說道。
他想用短號打人家的,可對方的車速太快,激光駕束照到了也鎖定不了。
“最後解決它,所有人準備抵抗衝擊。”
夏嶼說完抓住了車內的扶手杆。
“什麼?”
“咻~~”
一發火箭彈從首車位置射出,跨越短短一百多米的距離,一頭撞在了黃鼠狼S30的右側前部車體。
“轟~~”
CLARA爆反套件被觸發引爆,反向對衝這枚火箭彈噴射的金屬射流。
即便有車身的阻隔,降噪耳機也將爆炸的聲響降低了近30分貝,車組的四人還是覺得腦袋嗡嗡的。
果然,挨炸還得是坦克,皮糙肉厚的才顯得專業。
火箭彈、穿甲彈、反坦克導彈隨便招呼,隻要我的爆反還沒消耗完,就還能再浪下去。
“打中了!”
胡子哥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可還沒等他笑上一秒,那輛該死的步戰車速度不減的衝出了火焰,繼續朝他們衝來。
該死的!
他是見鬼了嗎?
這發AT-4 CS可是有400mm+的穿深,打不穿坦克正臉也就算了,可怎麼連一輛步戰車的側臉也打不穿?
難道?
難道他們給步戰車也貼了爆反?
答對了,獎你一梭子PMC-287小鋼針。
“咚~咚~咚~咚~~”
從夜視瞄準鏡中看到炮口往自己這邊偏移過來的時候,胡子哥心裡咯噔一下。
扔掉打空的火箭筒,隻見他一個箭步來到A車的發動機艙後側。
雙手抱住腦袋,全身蜷縮成一團,儘可能減少被擊中的麵積。
“噗~噗~噗~噗~~”
過穿的鋼針翻滾著飛出,胡子哥從未覺得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
好消息是上帝依舊眷顧自己,他一發都沒被擊中。
汽車發動機能擋小口徑子彈,步戰車發動機連同兩邊車側裝甲,即便擋不了機炮子彈,也能改變一下方向。
多年積累的戰場生存經驗讓胡子哥保住了性命,可他好像保不住公司資產了。
“咚~咚~咚~咚~~”
抵近到50米內,很多遠距離藏著很好的戰車露出了尾巴,庫恩調轉炮口就開始傾瀉炮彈。
前麵收著打,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
“咚~咚~咚~~”
一輛AMX-10P調轉炮塔,Rh202型機炮對著黃鼠狼S30打出了一梭子DM63。
可惜,黃鼠狼首上基礎裝甲就有30mm厚,疊加傾斜角度、疊加附加裝甲、疊加爆反套件之後,完全免疫了DM63的貼臉爆穿。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咚~咚~咚~咚~~”
回敬一梭子,打的這輛AMX-10P直接啞火。
除了最後那輛AMX-10RC在被視線阻擋的遠處充當看門狗,夏嶼他們就像黃鼠狼進了鴨子窩,嘎嘎亂殺。
白色禮帽負責嘎嘎,他們負責亂殺,主打一個輕鬆加愉快。
隨著一輛輛裝甲車被打成一堆廢鐵,夏嶼心中的戾氣也逐漸舒緩消散。
像他這麼與人為善,愛好和平的有為青年,被這黑心的大公司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這個社會還有道理可講嗎?
乾就完了!
都沒必要用炮管頂著腦袋讓他們說對不起,直接乾掉你的分公司,剁你一隻爪子。
機槍與機炮射出的子彈無力的撞擊在黃鼠狼S30的車身上,他們從未見過這種硬如坦克的重型步戰車,簡直就像套了一層烏龜殼一樣。
準確的說,是三層,沒有三層防禦,誰敢單車組進攻一整支裝甲車隊。
“嗡~~”
趁夏嶼他們沒注意這邊,見事不可為的馬克西姆一腳油門,開著潘哈德VBL衝到了A車這邊。
“菲利普,你還活著嗎?”
馬克西姆降下車窗,對癱坐在地上的胡子哥喊道。
和他來自東歐不同,菲利普來自煵菲,父親曾是白人政府時期的國防軍的基層軍官。
隻是後來,他們家離開了煵菲,在歐洲各個國家輾轉。
隻能打零工的父親死於酗酒,長大後的菲利普加入了法外,退役後又加入了白色禮帽,一直乾到了中層管理。
腦海裡跑馬燈的閃過他這短暫而又顛簸的一生,胡子哥被馬克西姆叫回了現實世界。
“什麼?”
“我還以為你死了,快上車,趁他們還能撐一會兒,我們先回營地。”
馬克西姆毫不掩飾,直接向搭檔坦明了他準備跑路的打算。
“不,我們還沒輸,卡裡姆能擊毀他們。”
菲利普直接拒絕道。
他的父親做了“逃兵”,他可不想再做逃兵。
“嘩~嘩~嘩~~”
就在這時,猶如天籟之音的螺旋槳聲在耳邊響起。
他們的武裝直升機終於升空趕到了,而從他們被集火防務襲擊,他聯絡上基地請求空中支援,時間才過去了5分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