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70公裡,對直升機而言挺快的。
“知道了,我這就起來。”
麗芙摸到發圈,把亂糟糟的頭發一紮就起來了。
焦急中卻並不慌張,加入集火防務快一個月的時間,她可算等到表現的機會了。
打開房間裡的小冰箱,在一堆血漿中翻出了抗蛇毒血清,放進自己的醫藥箱後挎在肩上。
“嘩~嘩~~”
窗外響起了螺旋槳的聲音,他們回來了。
謝爾蓋將被咬的倒黴蛋背了下來,出發帶了擔架,可毒蛇咬傷將傷口保持在心臟水平或心臟水平以下,背著要比抬著會好點。
“蛇呢?蛇帶回了嗎?”
麗芙快步上前,初步檢查了被咬傷者的情況,立刻向謝爾蓋問道。
處理毒蛇咬傷,最關鍵的就是確認是哪一種毒蛇。
“帶回來了,在這兒。”
尼古拉從直升機上拽下一條黃褐色,橢圓形的頭部呈扁平狀的大蛇。
“這哥們太倒黴了,用刺刀釘死了一條,哪知道人家是一公一母在交配,下麵還盤著一條,放鬆警惕就被咬了。”
合格的特種兵對毒蛇是有防範的,可誰能想到一次會碰上兩條呢,說不定他還想嘗嘗這蛇是不是雞肉味,結果就中招了。
“西部擬眼鏡蛇,好在毒性隻有嚴重者才致死,他還在昏迷前做了自救處理。”
麗芙抓起這條蛇的頭部,用最快的速度確認了毒蛇的種類。
倒黴蛋蹬掉了自己的靴子,用傘繩勒住了自己被咬傷的小腿,也算是為他們搶救爭取了時間。
求生意誌相當堅定了,隻是運氣差了點,才第一天就被淘汰。
麗芙打開醫藥箱開始忙碌,先是抽取0.1ml的抗眼鏡蛇毒血清,以等滲鹽水稀釋至1ml後注射其中的0.1ml,這是在做皮試。
幾分鐘過去,隻見這家夥的胳膊紅了一片。
“這,這是過敏了?”
夏嶼知道老外啥啥都過敏,可沒想真的這麼容易過敏,連打個抗蛇毒血清都過敏。
“麻煩了,皮試陽性,可就算過敏了還得打。”
麗芙堅定的說道。
作為唯一明確有效的解毒劑,抗蛇毒血清還是會在抗過敏的支持下繼續使用。
方法就是進行脫敏滴注,建立靜脈雙通道。
沒有戰場救護車,夏嶼即便準備了抗蛇毒血清,也有可能把人治死,可有了專業人士,情況就不一樣了。
什麼苯海拉明,什麼地塞米鬆,什麼氫化可的鬆,以所有人都看不懂的組合,哢哢的靜脈滴注。
直到這家夥出現紫甘、脈細數、血壓下降、脈壓小的症狀。
“過敏性休克了!”
雖然患者一直昏迷,但這是過敏性休克的症狀。
麗芙一直防備著,所以第一時間將手中0.1%的腎上腺素注射液紮入他的脖子,進行肌肉注射。
過敏性休克的症狀肉眼可見的緩解,呼吸也逐漸穩定下來。
“看,這是我妹妹,我妹妹。”
來吃瓜的漢斯向安東他們驕傲的介紹道。
這個大家誰不知道,所以他就是在炫耀。
沒辦法,就讓他炫耀吧,畢竟萬一他們受傷了,還真隻能指望人家妹妹。
“好了,送去醫院住院觀察兩天吧,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麗芙擦去額頭上的汗珠,鬆了一口氣說道。
她這是急救處理,像毒蛇咬傷的治療,後期觀察也是有必要的。
謝爾蓋和尼古拉把人抬進虎式裝甲車的運兵艙,湯姆也跟著上了車,他這半個地頭蛇負責處理後續事宜。
保障保障,軍隊沒有保障,戰鬥力是堪憂的。
這也是鎂軍後勤占比那麼高的原因,厲害是厲害,可也成為他們傾向使用PMC的原因。
因為真的太貴了,能不出動就不出動,能少出動就少出動,把自己乾很虧本的活兒承包出去,也成功轉移了風險。
集火防務都是精銳,再加上有係統提供基礎後勤(最貴的那部分),相比同行會更有競爭力,投點成本在戰地醫療上,增強的戰鬥力可不是一星半點。
至少看到這一幕的員工們更敢打敢衝了,誰讓老板不會拋棄他們每一個人呢!
還在沙漠裡的選拔人員,並不知道這些,昨晚聽到螺旋槳的聲音,他們隻知道有人被淘汰了,也再次認識到選拔的殘酷。
默默收拾行裝,趕在太陽升起前繼續趕路。
生活在繼續,選拔也在繼續。
“嘩~嘩~~”
天空不時駛過直升機,向所有人宣告著又一個人的退出。
野外,代表更高的意外發生率和受傷風險,哪怕隻是受了輕傷,也會放大人類的感官。
死刑犯被劃傷後聽水滴的聲音被嚇死(印渡,1936年,存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砰~~”
遠處的山坡上,一隻野山羊應聲而倒。
“很好,直升機飛過去5次,我們最多隻剩下9個競爭對手。”
手裡的刺刀上下翻飛,讓兩人很懷疑馬裡亞諾下一秒會不會被削掉一個手指。
剛開始的6人小隊已經減員至3人,那3個馬萊人有1個受了傷,最終3人選擇了全部退出。
這在PMC行業很常見,前隊友抱團行動,共同進退。
全部留下無望,他們會放棄這次機會,哪怕下一次入職一家待遇差點的公司。
幾人可能在服役期間就結下了過命的交情,能拆散他們的,大概隻有死亡了。
“你呢,我記得還有一個意呆利人,伱們怎麼不組隊?”
羅布喘著粗氣向馬裡亞諾問道。
拉丁語言還是很好辨認的。
“我是海軍,他歸內政部管的。”
一個國家可以有不止一支特種部隊,而除非戰鬥力明顯高出一截,他們都認為自己才是最好的。
這一點在老鎂沒有爭論,在瑛國會比較特殊,但在意呆利,雙方誰也不服誰。
在集火防務的人員選拔中也體現出來了,要不是現場人多,說不定真的會打起來,現場分個高下。
“嗯,是這樣的。”
最少說話的保爾難得發言道,似乎“感同身受”。
純軍隊特戰力量,對政治力量牽頭組建的特種部隊,在感覺上會有些微妙。
就像老鎂的四等雙足多用途牲口,先不談實力,憑什麼直接受總統的直接指揮?
“我倒想和我老鄉組隊,可他是個獨行俠,也不知道這會兒淘沒淘汰。”
羅布說著掏出了拍立得,幫保爾合影的活兒交給了他。
“哢擦~~”
照片緩慢直出的同時,馬裡亞諾一刺一剌,卸下野山羊的一條前腿。
為了減輕負重,他們沒有攜帶太多的野駱駝肉。
一人一條羊腿,足夠今晚和明早吃的了,再餓還有半份單兵口糧,足夠他們衝到終點。
“明天過沼澤地千萬要小心,這裡的河口與海水相連,說不定我們會碰上灣鱷。”
炙烤著羊腿,馬裡亞諾提醒兩人道。
有實彈,就有美式抄網。
可獵取3個目標後,保爾隻剩2發實彈了,他們必須小心再小心。
“所以,絕不能嘗試在夜晚穿…”
“砰~~”
槍聲在很遠的地方響起,也打斷了馬裡亞諾的經驗傳授。
“是7.62mm子彈,還是沼澤的方向。”
保爾冷靜的分析道。
“那人完了,如果不死,直升機應該很快就來。”
馬裡亞諾肯定的說道。
“嘩~嘩~~”
羊腿啃到一半,貝爾206果然來了。
袋鼯來接速度最快的那個,趁著夜色穿越沼澤地帶,這是想拔得頭籌啊!
參加朋友的婚禮,怎麼感覺比自己結婚都累,音響吵得腦殼疼,兩點回來睡了一覺,不然下午就能寫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