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你把所有的信息都用郵箱發給我。”
夏嶼最後對著話筒說道。
普通人遭遇電詐,這錢就當扔水裡了,因為根本追不回來。
有人不服氣,想和對方鬥智鬥勇,結果被騙走了更多。
可詐騙款這東西,你轉多少賬戶都是有痕跡的,無非是追查要投入多少資源的問題。
仔仔細細的全部查出來,代價可能比騙你的那點錢還要高。
這也是電詐難以禁絕的原因,除非大量投入集中辦理,否則這是無解的問題。
夏嶼不差錢,也有資源,所以他打算為員工討回公道,挽回他們損失的同時,也為公司加一筆業績。
劃分和洗衣粉販子一樣,這些詐騙組織可都是高淨值目標,更彆說是這些騙美元的。
“砰~砰~~”
就在夏嶼掛斷電話後幾分鐘,麺北某地園區兩瓶香檳被人先後打開。
公司的跨年慶祝晚會開始了,和其他行業年會提前開不同,過年隻會影響他們賺錢,所以直到除夕這天,白天依舊上班,晚上才一起慶祝。
“老板,新年快樂!”
說中文帶彈舌音的毛子向麵前梳著油頭的男子說著吉利話。
“哈哈哈,謝苗伱和葉卡捷琳娜可是在年底最後幾天打了個漂亮仗,把流水做到了150萬美元,你們天生就應該做這行,希望我們明年能繼續發大財。”
油頭男舉起手中的香檳,笑著和對方碰了一杯,並由衷的說道。
是啊,誰不想財運一年比一年旺啊,可不走正道靠騙,即便一時靠運氣賺到錢了,那也隻是替彆人保管。
更彆說萬一踢到了鐵板,小命都會不保。
可惜金錢迷人眼,他們根本看不到危機在臨近。
環顧四周,除了少數的華裔麵孔,有白人,也有東南亞人。
這種模式和集火防務有點像,坐標海外大量招收外籍員工。
倒不是說外國人更優秀,而是外國人少了一門語言關。
創業初期,夏嶼很難找到會說法語,或者精通英語的戰鬥雇員,門檻更高的技術雇員同樣如此。
他新招的這批員工,還是在老家的協助下,才克服這些基礎問題。
彆小看基礎,作戰的時候語言不通,這相當致命,尤其是集火防務定位精銳,不可能把員工當炮灰消耗。
像法外,剛開始對語言的要求不高,可幾個月學下來,你還是無法溝通的話,那隻能被淘汰了。
而一家電詐公司,大量使用外籍員工的情況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的目標也是外國人。
是啊,十幾億人口的市場是大,可總有反其道而行之的人,他們瞄準的是外麵的市場。
更不用說公司開展的主要業務還是加密貨幣詐騙,華夏在13年就發布了禁止金融機構使用比特幣等虛擬貨幣進行交易的規定。
最近更是有禁掉交易所的趨勢,孫曉傑很自然的停掉國內的業務,選擇了另一條賽道。
隻是最初,他從國內招聘名校的高材生,想開拓英語市場,結果發現這些剛從象牙塔裡走出來的學生清澈的愚蠢,根本比不上隔壁承包歐美客服業務的三哥。
沒辦法,孫曉傑把這些賺不到錢的家夥,倒手賣給不信邪,還想試水的同行,自己則飛去廸拜招募新人。
吸取上次的教訓,他這次準備開發斯拉夫國家的市場。
毛子嘛,有聰明狡猾的,可沒腦子的也不少,容易上當受騙,是很好的電詐對象。
就鋨羅斯,很多退伍老兵的養老金都被人騙光了,即便報警,就他們那兒警局的辦事效率,也根本追不回來。
孫曉傑在廸拜選中了謝苗夫婦,他們一個是鋨羅斯人,一個則是塞尓維埡人,跨國夫妻直接能兼顧兩個國家的市場。
看了一眼牆上的業績表,位列第一的兩人小組印證了他的選擇沒有錯。
當然,除了斯拉夫市場,孫曉傑還新開發了溙國市場,招收了一大批溙國籍員工。
雖然老百姓沒啥錢,可那邊的有錢人也不少,前景相當不錯。
公司主要員工是斯拉夫人和溙國人,新年酒會定在除夕這天,隻因為他這個老板,所以今天慶祝完,明天就又要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同一時間,幾千公裡外的華夏蘇省。
夏嶼打過一個電話,將郵箱裡剛收到的資料,又轉發到了另一個郵箱。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消息了,對方自稱是塞尓維埡的一家企業,可據尼古拉回憶的細節,對方的塞語帶大毛口音。
如果對方的真實位置在鋨羅斯,那他還得聯係阿列克謝幫忙。
大毛拉胯歸拉胯,但好歹還是五大善人之一,在其境內動用重裝備是很不成熟的做法。
即使要報複,也要通過中間人。
可不在鋨羅斯的話,那就對不起了,集火防務將會親自動手。
做完了這些,廚房裡第一鍋餛飩剛剛好。
吃自己家包的餛飩,可以放心大膽的加醋加辣椒,不過有一說一,科技醋還是少加點,作為有名的老饕,他車庫裡那輛車的後備箱,永遠備著京口香醋和晉省老陳醋,分彆應對不同的場景。
呼嚕嚕吃完一大碗餛飩,夏嶼熱的解開了羽絨服。
他好幾年沒有吃到老媽包的餛飩了,老於包的餛飩更像抄手,餡料調味和湯底和家鄉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就是這一次吃過了,下次再吃上不知道又是哪一年了,夏嶼可不是年年都有的回來的。
“想吃我給你多包一些,到時候凍在冰櫃裡,夠你們倆吃上三五個月的了。”
林淑琴一邊洗著碗,一邊說道
正好他們這次也跟著去阿菲卡,可以幫著準備上一些。
還有熟悉了怎麼坐飛機,往後她也能飛過去,看看小夫妻倆。
“還得是老媽,我那兒有壓麵壓皮子的機器,您受累多包點,麗芙她哥還在我那兒乾著呢!”
照顧所有員工不太現實,可漢斯那是親戚啊!
不管愛不愛吃,他的那份得準備著。
林淑琴和老夏知道漢斯,但兩人萬萬想不到對方給他們兒子打的是什麼工,戰爭離夫妻倆太遠了,也限製了他們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