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紀，本來已經打瞌睡的老葉夫，在夏嶼起飛的時候就驚醒了，連忙跑到無人機控製站這邊觀戰。
然後他就全程目睹了鹿虎狂暴輸出的一幕。
格納不是沒有米-24，搭配高薪挖來的陸航退役精銳飛行員，一樣能夠複刻剛才的操作，但他們騙不出對方的遠程打擊車隊。
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輛APR-40的存在。
老葉夫剛剛心裡是捏了把汗的。
這幫艾斯艾斯明顯是在溫水煮青蛙，讓他們習慣了M109的冷炮偷襲，逐漸不當回事兒，然後再換上多管火箭炮。
他不敢想象夜深人靜的時候80枚122mm火箭彈砸自己頭上是什麼體驗。
慶幸的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夏嶼提前排除了威脅。
“我不酗酒，但今天值得喝上一杯。”
老葉夫打開這瓶伏特加，噸噸噸倒了兩杯。
“是的，乾杯！”
夏嶼接過他的那杯一飲而儘，一點不辣口，唯有酒精的醇冽。
這就是純粹的伏特加吧，沒那麼多的風味，檔次的區分隻有釀造原材料的好壞。
老葉夫拿的自然不是幾十塊一瓶的貨架伏特加，可價格貴的好入口，不知不覺就容易喝多。
夏嶼喝完沒有再接，他也就把剩下的給在場的人都分了，和大家一起分享這次作戰成功的喜悅。
而打掉一輛多管火箭炮，至少能補給一次的彈藥車，打輔助的自行榴彈炮，還有那麼多的雜兵。
就這次出擊的價格，自然不能按一次空中支援的30萬美元算。
通常的算法是按它們本身的價值和挽回損失的折價，協商後的數字則是500萬。
再疊加前麵常規精確轟炸的150萬，集火防務今天一晚上就賺了650萬，當然還有每天基礎部署的50萬，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和補助，直接破700萬了。
夏嶼的出場費是很貴的，空中、地麵那麼多載具從上船那刻起，就開始算錢了，合同也是按組合式條款收費的。
這現代戰場的複雜作戰環境，PMC的打擊收費方式，不可能像幾百年前，印第安一張頭皮50美元，或者東虜一顆腦袋50兩銀子那麼簡單。
日常部署有日常部署的費用，打擊高價值目標又是另外的收費。
不過綜合費用，平均到每個人頭上，七八萬美元還是要的。
政府軍每年200億美元的軍費開支，平攤到幾年總共十幾萬（包含反對派武裝和艾斯艾斯）的戰果上，數字還會更誇張。
所以打仗就是燒錢，燒不起錢就得死更多的人，足夠的人口也是衡量戰爭潛力的重要指標。
敍利埡的人已經不多了，好消息是他們還有油氣資源，還有大毛和波斯的輸血。
這也讓他們還雇的起集火防務。
然而夏嶼能幫他們從艾斯艾斯手裡奪回巴耳米拉和艾萊克兩座城市，周邊那些各有背景的反對派武裝，就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回到營房倒頭就睡，主城區的侯賽尼卻滿眼都是血絲，他害死了烏薩馬赫，損失了組織的資產，並被對方狠狠的戲耍了一通。
不是鋨羅斯人，他們沒有這個腦子，也不是政府軍，他們的部分精銳列裝了鋨羅斯人支援的武器裝備，但也做不到這麼熟練操作。
侯賽尼突然間想到了那支裝甲車隊，該不會是他們吧？
還真就是他們，可情報的缺少讓他不得不向總部求援，並對損失做了彙報。
“侯賽尼，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帶領我們的勇士將那些異教徒阻擋在巴耳米拉之外。”
分管他的宗教議員為侯賽尼鼓勁道。
“我會儘快找到這幫人的情報，你需要的武器我也會儘快的調撥到艾萊克。”
能從基地的洢拉苛分部發展到今天的規模，艾斯艾斯還是有點底蘊的。
他們在多家反對派武裝和政府軍中都留有暗樁，可以獲取一些有用的情報。
至於新的武器，是侯賽尼在集火防務抵達後向總部申請的。
用不到，留在艾萊克就好，可萬一能用到，那他們就能再多一張底牌。
“是，議員！”
結束通訊，侯賽尼拖著疲憊的身軀，上車繼續視察城區的防禦。
他怕對方趁機打過來，可昨天晚上的打擊，頂多是道開胃小菜，離上真正的硬菜還遠著呢！
把成員們的精力都用在巡邏上，還不如加強他們應對空襲的訓練更有效果。
漢斯和多米兩人直接沒回前哨營地，今天早早的起來，繼續手搓精確製導炸彈。
一架次150萬，政府軍直接訂購了七八個架次，這分散到每天一架次，先挨至少一禮拜的精確轟炸吧！
“轟~~”
“轟~~”
劇烈的爆炸揚掉一棟又一棟建築物，但主城區艾斯艾斯的死傷數字在逐漸由多變少。
手上什麼武器都沒有，侯賽尼麵色凝重的望著一公裡外的爆炸正中心。
不斷總結規律，他發現對方最開始轟炸的，都是他們有電力供應的建築物，等轟炸的差不多了，他們又瞄準街麵的人員和車輛。
因為目標變小，加上轟炸時間逐漸改到了白天，他們已經能發現對方拉近到10公裡以內的戰鬥機了。
很可惜的是他們便攜式防空導彈的射程，還是夠不到人家。
夏嶼防的就是你這手，他叮囑果蝠機組，最近也隻能壓著10公裡左右飛。
那座巴耳米拉城堡不僅是附近的製高點，距離城區還至少2公裡，要是那兒部署一個防空小組，飛近了會很危險。
夏嶼的顧忌是正確的，賈米爾是個有實戰擊落記錄的防空射手，他還敲掉過政府軍的坦克，十分危險。
不是他黃鼬機組出戰的話，一切都以穩妥起見，千萬彆整什麼花活兒。
可是隨著持續的轟炸，有打擊價值的目標在逐漸減少，也象征著刺刀見紅的巷戰臨近。
雙方心裡都有數，從第一天總傷亡150人，到第二天的90人，再到後麵的70人、50人、30人……
侯賽尼到今天已經死傷了450人，超過了總兵力的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