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度見到周寅初,便是這樣的情形,他一絲不苟地推開了門,沒有露出半點上半身的輪廓,可她倒好,bra的白色蕾絲帶子驟然掉至一旁,而這件胸衣無形之中將她變成了自己看不上的那類人。
任憑誰看了,都會說赤.裸.裸勾引的那人不是他,而是自己。
所以,下一秒他明晃晃的笑意中夾雜著什麼可想而知。
她連忙扶起,落入他的眼中就像是原本就不夠純良的羔羊玩弄著幼稚的把戲,她沒來得及明晰自己本無此意,便直接跌入了狼豺虎豹設好的圈套裡。
他直白地攬過他的腰肢,她的額頭碰撞到他堅實的胸口。
老實說,上一秒來到49層的她還沒徹底適應這高度,迷蒙的視線還來不及停駐外麵的風景,張望的視線已經為男人的身軀所抵擋。
五光十色映照著這個昏暗的房間。
他們甚至沒有一句簡單的問候。
按理說,溫寧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和眼前的商人就達成的條件表示確認,接下再做約定成俗的事情。
她開不了這個口。
他似乎並不介意用他的方式幫她明確她所無法開口提及的事。
溫寧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僵硬,她壓根兒沒有辦法知道自己的手應該擺放的姿勢,就連慣常下垂的動作也有幾分不自然。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周寅初。”
她咬牙切齒。
可在他耳中,似乎是久違的從眼前的女人口中聽見呼喚的名字,一時間竟然有幾分興奮。
“放心,我還不至於來哄騙你,既然答應你會去做的事情,我沒有失言的道理。”
“最好是這樣。”她悶聲道。
溫寧已經感覺到兩人之間體型的差距,以及氣場的天然有彆,她能夠清晰地明白一個道理,眼前的周寅初不是當年的周寅初,不會任憑她愉快地拿走十萬塊錢,還能一走了之了。
“溫寧,這麼多年,你就一刻不曾想過我嗎?”
終於從這懷抱中短暫地逃脫片刻,男人起身去倒威士忌,留給她稍稍能夠伸展的空間。
鬼知道他想要聽怎樣的答案。
沒事去想他乾什麼。
想他,去糾纏的話,他的母親是還能準備另外一個十萬給她麼?
“想。”
溫寧還是試圖喚醒男人人性的另一麵。
“我在想,或許我不應該接受那十萬塊錢的,或許,你也不至於……”這半真半假的話,她自己也意識到有多拙劣。
“多年不見,怎麼學會哄男人了?”
他非要逾越地逗弄她的下巴,溫寧不喜歡他的又進一寸,好不容易打消的曖昧的氣氛在這一刻越演越烈。
過去如同一條猛獸,噬咬的人從來不止是他,傷害彆人的人本能也會感到難受,苦悶,憂鬱。
“你是想報複我嗎?”
“報複!?”
好似是在說一件就算是報複,她也完全是個不值得的對象。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