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嫉妒他乾什麼?”
“那你就是嫉妒李澈的父親,”邱辰的判斷總是那麼精準而又犀利,“但我說這些,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的意思是你就算喜歡彆人,但也要時刻考慮彆人孩子的感受,不然的話,我並不覺得你的這段感情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麵對毫無結果的殘酷事實,周寅初語氣生硬:“用不著你提醒。”
“說兩句就著急,”邱辰發覺自己的好心全都被某些人當做了驢肝肺,“周寅初,不是我要說你,而是你現在的樣子和外麵那些吃了醋、彆扭的大男孩沒什麼不一樣的,很難想象你管控著這麼大的一家公司。”
邱辰玩笑:“要是哪天財務狀況出了問題,我可以給你提供免費心理谘詢。”
“你想太多了。”
邱辰隨即感慨,語氣羨慕:“也是,你父母留給你的資產,也足夠你揮霍一生了。”
周寅初:“放心,我養活得了自己,還有我的女人。”
邱辰不知道具體該說些什麼了,再聊下去的話,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給自己也開點黛力新。①
想想人家手裡到底有多少錢,再看看自己整個科室一年來的入不敷出,他想他根本就是杞人憂天。
周寅初其他方麵的才能或許值得懷疑,但賺錢於他,易如反掌。-
一路上,幾人各自懷揣著心事,不如去醫院那會的熱鬨,周寅初看見女人對待自己和彆人天生的不同。
而溫寧的思慮全都傾注在李澈一人身上,很明顯,她從邱醫生聊天的氣氛中就感知到李澈身上現存的問題遠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澈澈按部就班地上樓去寫作業。
他的車閒逛在江城老城區的主乾道上,車窗外,是掉落的、掃不完的屬於這個季節的梧桐葉。
等到車子繞了大半圈,溫寧這才不疾不徐地問起了周寅初有關李澈的真實情況。
“他的防禦心理比較重,所以測試的結果也隻能先觀望,”周寅初沒有過多地探討這個具體的病情,“之後,我會和邱辰約好固定的時間。”
溫寧立即道:“我自己可以送他過去的。”
“怎麼,利用完了,就立馬要把我扔掉?”
他的嘴角略微露出些許嘲諷。
“我沒有這個意思。”起初,她願意心平氣和地解釋,“我隻是單純的不想麻煩你。”
“可如果我告訴你,我心甘情願被你麻煩。”
車在平穩地前行,卻毫無方向,她從副駕駛的位置看見了那張既熟悉而又陌生的臉,今天從電梯裡走出來麵對這張臉以及他衝擊力十足的問題的時候,其實她這輩子都覺得沒那麼湊巧過。
不可置信的事還在後頭。
行程繁忙的周寅初竟然會抽出大半天的檔期,陪同她去給孩子谘詢無關緊要的心理問題。
按照她對周寅初刻板的理解,這不是他的孩子,與他毫無關係,他不會為任何與他無關的事浪費半點心神。
他從來以他自己為主,說得更準確些,他是個極度self-tered的人。
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常讓溫寧警惕。
“那我也不要,我不認為我們這樣長久的相處下去是正確的……”得知澈澈的心理狀況,溫寧的第一反應當然是
保護好她的孩子,而不至於讓任何不確定的因素再度影響到孩子的心理狀況。
比起以往相對柔和的推開方式,這話說出口的時候態度就是堅決的。
“溫寧,你到底在回避些什麼?”
溫寧本來想說的是有關李澈的心理情況,他們的關係屬實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譬如:“你既然知道澈澈的心理狀況,那你也就應該明白我一個當媽的心理,我不想讓我的孩子承受這個年齡段不應該承受的議論和中傷。”
可她說出口的話,遠比這更不留情麵。
她重新回答了他早些提出的問題,“既然澈澈已經入學心儀的學校了,學費呢,我也沒了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