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v8(肘擊)(1 / 2)

廉價愛情 岱旦 8872 字 17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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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的雨,誕生於一切都很充沛的季節。

他看樣子,早就對預料的結果深信不疑,並且他所想要不局限於勾勾自己的腰肢而已,他總在掠奪,總是想要更多。

如今,他混淆了欲.望的目光正緊盯著她的唇。

溫寧巴掌大的小臉上慍惱了起來。

“讓你走,你非要賴在這裡,是嫌我的名聲太好聽了麼?”

重逢後,她很少當麵去罵他,一方麵,出自於對於他手中資源的利用;另一方麵,兩人單獨的相處時間也總是在床上消磨。

情愛之中,欲望總是占了上風,來不及思考其餘的事。

他們很難真正地在一起說話、談論彼此的日常。

現實的鴻溝始終存在,難以逾越。

儘管已經濕成這幅鬼樣子了,跟個落湯雞沒有太大的區彆,但溫寧卻始終明白,隻要男人有一口氣在,沒有掛到牆上,他望向她的眼神絕對算不上清白。

“我和應穎壓根兒不熟。”

他還是自顧地解釋起來,水珠滴滴答答從他的衣角滴落,他無心理會,而是全神貫注地同她說著這些。

透過黑夜的簾幕,她毫不在意地說:“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屬實沒有必要告訴我。”

卻又彆過臉去,生怕觸及他灼熱的目光。

“幾年前,應穎和她的原公司鬨得不大愉快,按照當時的架勢,她說不定會被雪藏,”她分明已經讓他住口,可他想要說出口的話,現場沒人能夠打斷他,“而我一個在美國的朋友和應穎算親戚關係,我之前欠了彆人的人情,就順水推舟,幫她解決了個勞務糾紛合同。”

“之後的幾次被抓拍,都是媒體捕風捉影,”周寅初渾身濕透,依然堅持己見,鄭重其事地解釋道,“抱歉,是我處理得不夠及時。如果當時不任憑那些捏造的新聞,或許,不會有人打擾到我們了。”

老實說,溫寧非常不喜歡周寅初的解釋方式。

他好似對他這段所謂的風流韻事唯一的不滿的點竟然在於因為他的緋聞,有人抓拍他倆的私生活。

他的關注點可真特彆。

溫寧感覺自己的好心就要被消磨殆儘了,早知道根本就不該下這個樓。

當她心軟仁慈的時候,就是自己墜入陷阱之

際。

“害你淋了雨。”

歉意,男人自然而然地湧動而出。

這話無疑不是在提醒著溫寧,誰淋雨的時間更為漫長,又是誰,現在半個身子仍然站在雨裡,卻對她口口聲聲宣稱著“抱歉”的話。

下一秒,周寅初不動聲色地咳了兩聲,這兩聲又如聲聲牽引,她不得不變得比以往都更焦灼:“找個地方,先洗澡。”

這種話正常人聽見不都是不想讓他捂在裡麵,一不小心得了感冒、又引發了肺炎。

他卻還能偶爾露出玩世不恭的笑說:“也是,見你總歸要洗澡的。”

可周寅初的應答卻讓溫寧感覺到自己的耐心有幾分多餘,他還有力氣說笑,他好得很。

此洗澡非彼洗澡。

有些人非要混為一談。

還是不自覺地拽引著她更大的思緒往前陣子的畫麵想去,完全不顧及這是什麼場合,而他,對自己的身體素質似乎有著過高的判斷。

掂量著男人的年紀。

走出這一片屋簷,單薄的她為他撐起一把傘,眉目凝重地說:“跟我走。”

而他,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側,寸步不離,生怕這一切不過是憑空的幻夢,但周寅初從女人的不情不願之中感到了真實。

如果不是害怕她同樣被雨淋濕的話,他恨不得在雨中瘋狂地吻她。

他舍不得。

那些真正的懲戒唯獨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承受上百倍的傷痛,好比是她淋兩分鐘,他就可以在雨裡等兩個小時,他才能終於好受一些。

世界上沒有另外一個人會比他更想要與她感同身受。

而對於今天他的做法,溫寧的評價也算不得低,她關切地說:“你好像有什麼大病——”

周寅初卻笑得開懷、熱烈。

嘴上確實說著這樣不近人情的話,但周寅初比任何人都了解,溫寧絕對不可能是那一種人。

這也是他篤定她會下樓的原因。

“這裡的條件可不會像你之前住得那麼好,不過好在距離不遠,走過去方便一些,”溫寧眼神有些閃爍,“反正能洗澡。”

意識到溫寧將自己帶向何處的周寅初還是沒忍住露出直白的笑。

她帶他去了家小旅館。

繞過

曲折的遍布在江城老城區的巷子,最終拐過一個路口便直達了一家旅社。

從入口處掃過這家旅館的logo,是家麓楓,隸屬錦江集團的一家普通連鎖酒店,雖然隻算三星,但他深知,這已經是她能力範圍之內給他最好的了。

她似是生怕他又扯出錢包來,搶先一步道:“我在美團上已經付過錢了。”-

麵對那場交易都不那麼局促的女人偏又在這會兒犯了難,前台的人喊了她兩遍出示證件,溫寧都無動於衷。

滿腦子想的卻是這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動帶他開房。

至於會不會遭到誤解。

這個答案不必去辨認,已經十分明顯了。

從男人臉上那一抹無法抑製的得逞的笑容當中,她感覺到也許這個晚上她壓根兒不該醒來,就不該心懷良善。

沒過多久,他便聽從她的安排,按部就班地進了浴室。

而和林助理對接的人立馬變成了自己。

下樓去見林助理的時候,溫寧想起了周寅初上次喊她去麗思卡爾頓的情景,回憶起了自己上一回明確而又堅決的回絕。

然而,口頭上的拒絕僅僅維持了半個月。

就變成了她主動“邀約”,帶他走進了另一家平價的酒店,她簡直無法直視周寅初助理的眼睛。

要知道,怎樣的女人才會心安理得地做出這種事情。

在溫寧既有的三觀和認知中,這種女人也是不常見的,她沒有足夠的臉皮去從容地應對這一切,這一路上她都不敢抬頭。

又往他們房間的方向重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