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著了?”周玨問她,老?板介紹員工去跳槽?
覃惟揉了揉耳朵,回過神來,“說這個乾嘛?”
“我給你推了這個品牌的零售總監的名片,如?果目前階段沒有參照物,你可以加她聊一聊。”話音落地,他又說:“是私交,所以不要有壓力,抱著學?習的態度。”
覃惟抿了下?唇。他竟然知?道她做sales的經?驗,全都來自於?模仿和參照,而現在她忽然沒了學?習對象。
“我知?道了,謝謝。”她的聲?音低下?去,拿人手短,肯定不如?吵架時有底氣。
“晚上吃藥了嗎?”他忽然又繞回了前麵一件事上。
“嗯。”覃惟甩掉拖鞋,爬上床。看見落在被子上的小玩具,忽然覺得羞恥,默默拿起來收回抽屜裡。
“吃藥還這麼嚴重?”
“我怎麼知?道?”她也躺回了被子裡,後背墊高了枕頭,舒服一點。電話沒掛斷,她點開微信看到他發來的名片,葛嘉。
零售總監,頭銜差不多和Stel齊平,覃惟不知?道他到底認識多少這樣厲害的女性。
同時她又有點擔心。她和對方可完全不認識,職場地位、履曆也相差甚遠。她有意找人社交,從哪種?角度來說都挺尷尬。
“還生氣嗎?”他低聲?問了句,覃惟的聽力含混了,不甚清晰,一度以為自己聽岔了。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工作太忙占據了所有的精力。而對於?他的憤怒和不甘心,蔓延的時間長、且麵積廣,一點一點割她的肉。
她有時候會?很想他,不理解他為什麼不願意再?等等她,他為什麼是這麼冷漠果決的人。
但她不可以找他,因為她有自尊心。
可這一切都不代表他們?適合再?在一起,過去麵臨的問題都解決了嗎?完全沒有。
人總是越冷靜思考,就越迷茫。
她揉了揉眼睛,不說話,聽見他問:“你在哭?”
“我為什麼要哭?反悔的人又不是我。”
周玨不在電話裡和她聊深刻話題,隻能見縫插針地說那麼一兩句,又問她好不好意思主動?聯係人家,畢竟這事兒對她來說應該有難度。
覃惟說自己會?想辦法。她想要達到什麼目標,就會?克服對等的困難。
周玨說:“等節後忙完,約出來打個球。”
“打什麼球?”
“你不是會?打網球?”
“哦,也對。”覃惟沒好意思說,幾年過去,她的技術並未長進。
*
小長假,商場的客流果然到了巔峰。
她連續三天,每天都上十三四個小時的班,累到崩潰。
到了最後的那天晚上,她回到家已經?接近一點,洗完澡頭發都沒有吹,趴在床上就睡著了,但也好久沒有睡得這麼沉了。
隔天上班。
她用自己的名字購買了一對珍珠耳釘,讓朱迪給包起來,被問:“你不準備過了?”耳釘也沒有多貴,小幾千,但要原價購買。她們?這種?習慣了內購價的和客人的心思完全不一樣,簡直是虧錢。
她沒有加葛嘉的微信,就這麼上去其實不禮貌。她是周玨的朋友,可以約打球的時候順便認識,這樣就很自然了。
覃惟接受這個建議,因為社交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