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到了一些事,略顯旖旎。
街對麵有三個女孩子走過來,她們說話的聲音很大,又哭又笑,像是喝醉了。
周玨皺了皺眉。
陸文心卻看著三個女孩子的背影,彎唇笑了,“真可愛。”即使穿著便宜的裙子,做著犯傻的事,也不令人討厭。
周玨不明就裡:“哪裡可愛?”
她眼神不好嗎?還是性向轉為女了?
“你沒救了。”
司機來了,上車前她對周玨揮了揮手:“晚安,Enz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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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惟喝完酒給東哥彈了視頻。
東哥說自己還沒有下班,工作服還在身上,短發也在蓄長,正是尷尬時期。說著就委屈要哭,她們大吃一驚,她回到父母身邊不是直接躺平了麼。
還是她們年輕,以為在銀行很輕鬆,結果比大城市還誇張,周六也是要是上班的。
東哥說:“我本來好好的,可是一見到你們就想哭了,太丟人了。”
覃惟趕緊哄她:“沒有沒有,你已經很棒了,隻是回到好朋友的身邊才變成小孩,一點都不丟人。”
“惟惟,我好想你們。”
“等到小長假,我們去找你玩吧。”
“真的嗎?”
氣氛一烘托也就沒有那麼消極了,又傻樂起來。隻有細心的葉曉航注意到路邊的一對男女,正在看她們。
他們穿著光鮮亮麗,不像普通人。
葉曉航戳戳覃惟:“有人在看我們。”
覃惟沒有沒聽見,葉曉航心想無所謂了,反正是在室外露天場合,有些人還吸煙影響彆人呢,大點聲聊天怎麼了。
等覃惟反應過來時,看到一個男人背影,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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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玨每天的作息標準,雷打不動五點半起床,處理工作,七點去健身房,有時候也會約人打球順便談事。
他喜歡早起,夜晚和酒精總會是頭腦變得黏膩,拉扯,會讓一些明朗的關係變得曖昧。
球場回家的這段路上,周玨看了孫慷發來的Q3的業績,距離目標還有一點距離,看這周的店慶活動衝上去,問題不大。
孫慷持樂觀態度,這會是一個愉快的周末。但老板的心情依然不明朗。
換鞋的時候,玄關櫃子下麵多了一雙灰粉色的酒店拖鞋。
他的視線沒有停留,走到島台邊喝水,電話裡叫孫慷把自己今天下無五點半到六點的時間留出來,需要要開一個管理層的小會。
餐桌上有準備好的午餐。
交代完工作上的事,他又給陳瑾發了條消息,隻一個字:【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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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瑾早上收到這麼一個條消息也很無助,思考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把給他家做飯的阿姨換掉。
這個阿姨才來了兩次,但這已經數不清楚是第幾個了。
家政公司那邊實在沒人推薦,想撂挑子了。但是陳瑾卻不能撂下這擔子,她得對周玨負責到底。
實際上,陳瑾要負責的是周玨家裡的一應事務,主要關照他父親的飲食起居。周玨的父親周總是個很善良的人,在生活方麵要求簡單,對待服務人員也和善。
卻不想“周總2.0”版本太難服務了。他本人有潔癖也就算了,但生活秩序感強烈到令人發指,連一個紙巾盒的角度都不能錯。
保潔阿姨是家裡過來的,機靈又勤快,乾完就走,但沒法周末過來給他做飯。
做飯阿姨太難找到合適的了,手藝好,會打掃,還要會搗鼓他家廚房的那一堆東西,並且要適應他詭異的生活習慣,做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隱形人。
陳瑾前麵給他找的兩個阿姨手藝都不錯,其中一個是沒有按照規定時間離開,跟健身回來的他迎麵碰上;另一個阿姨是走時不小心遺留了私人物品,和今天這個一樣。
但都是周玨不能忍受的。
他隻對她說了一個字“換”就讓她再去找人,自己不麵試,也不想看見真人,多一句廢話都懶得說,明明他做的就是與人打交道的工作。
陳瑾算看出來了,這就是赤|裸|裸的傲慢。
但是他出手闊綽。
麵對如此苛刻的要求,陳瑾看在錢的麵子上,隻好硬著頭皮回答:“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