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玨上了車,覃惟推門進去店裡,有劫後餘生的心情。心裡謹慎判斷著,Enzo讓她聯係客戶,是不是就代表不再為那晚的事兒為難她?他已經消氣了?
一抬頭,看見Perla一乾人等都在看自己,“拜托,大帥哥跟你講話呢,你什麼表情?”這位鵪鶉,請珍惜機會。
覃惟不好意思,“我真的有點害怕他,從小就有老師恐懼症,現在又延伸到職場。”
“他跟你說啥了?”同事們都非常感興趣,要不是因為都忌憚Enzo,都想趴門縫兒聽了。
覃惟說是客戶的事情,有人知道陸文心的名字,是一個時尚雜誌的主編。市場傳播部和媒體打交道是家常便飯。
覃惟問知情者:“他們的關係很好嗎?”
“誰知道呢,反正對方肯定是他social的一部分啦。”
覃惟倒也沒有想到周玨會放心把這樣重量級的客戶交給自己跟,她正這樣想著,Cloe就冷冷質問她同樣的問題:“Enzo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客戶讓你去跟?”
不然呢?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你可以親自去問他。”覃惟莫名,那天晚上不是因為大家都休假了,她在店裡值班嗎?
她隻是幸運而已。
“你真是踩了狗屎運,表現好點吧,搞砸了大家跟著倒黴。”
“你嫉妒的話,要不要出門也踩兩泡狗屎?找不到狗屎你也可以自己拉。”Perla擋在了覃惟前麵,“看你挺會拉的,隨時隨地。”
“……神經病。”Cloe永遠比不上銷冠的戰鬥力。
*
晚上下班,覃惟掐著恰當的時間點,編輯一條消息發給陸文心,主要是寒暄和問候。
簽合同的那天她加了陸文心的私人微信,發完消息才想起來翻她的朋友圈。
嗯,是令人羨慕嫉妒的職場女強人的,精彩生活。
但陸文心沒有回複她。
回到家覃惟拆了一堆快遞,除了網購的商品,還有些媽媽寄來的蟲草海參什麼的,包括一些藥品。
自從她換工作,媽媽就沒有再補貼她生活費了。她不能一邊喊著想要獨立,還毫無忌憚地花著家裡的錢。花父母的錢就要聽父母的話,不聽話就沒有錢,這是爸爸對她說的。
但是在自己掙錢的日子裡,這些東西還蠻管用的,可以省下不少開銷。覃惟泡了兩根海參,準備明天早上做海參粥,又繼續拆快遞。
有一個包裝盒子她沒看懂,印象裡自己沒有買過,拆出來的東西嚇了她一跳,是個女性使用的小玩具。
顧雯在群裡艾特了自己:【惟惟收到了嗎?】
覃惟:【你給我發這個東西乾什麼?】
顧雯:【試試看,寫反饋給我。】
顧雯不想打工了,覺得跟人乾沒前途,就和朋友開了個網店,賣這種成年人使用的……玩具。
雖然說出去不是很好意思,但是生意很不錯。
覃惟問其餘兩個人也有嗎?
李東歌說:“我和爸媽住在一起,她要是敢給我整這些花活,看我搞不死她!”
葉曉航很坦白,“我早就用過了啊,挺不錯的,都什麼年代了,彆那麼吃驚。”
其實一直在戀愛裡的女孩子,對於性的探索和了解,可能沒有單身女孩多,覃惟就是例子,她總是被動的一方。
葉曉航說其實這玩意兒比人好用太多了,女孩子不要委屈自己,學會享受青春年少,享受身體帶給自己的饋贈。
覃惟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覃惟洗完澡塗了一層身體乳,身著薄薄的睡裙,躺在被子裡。
這段時間她一直為工作心煩,難得有時間思考飽暖之外的事,因此這會身心異常放鬆。
開著暖氣的房間很熱,如同躺進滿是潮濕熱意的溫床裡,她閉上眼睛。
緩緩的蒸騰裡,眼前浮現一張男人的臉。
他們在他的車裡,四周很安靜。周玨側身將她抱進懷裡,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命令她摘掉他的眼鏡。
覃惟心中膠著難耐,難紓鬱結,她艱難睜開潮濕的眼皮,對上他深邃的目光。
她的腰被牢牢箍緊,鼻尖和後頸都泌出細細的汗液,發絲黏在皮膚上,她著急得想哭。
他的肩膀寬闊,手臂肌肉線條很有力量,手指異常修長,冷白肌膚細致地描摹著骨骼,手背有青筋微凸起,有種極致的美感。
他的氣息是成熟,強勢的;手指很靈活,覃惟終於嗯了一聲出來。
氣息炙灼,混亂交纏,他開始一點點啄著她的臉,過後很久才終於對著她的唇深吻下來。
覃惟猛得睜開雙眼,場景還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隻有自己,床頭開著一盞小小的燈。她的身上都是汗,急切地跑下床去浴室,直到身體泡在水裡,終於清醒過來。
她的性|幻想對象竟然是周玨。可他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覃惟的臉上緩緩漫上一層暖黃的光,有些悲傷和不解,情緒也像溫柔流動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