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寧轉開話題:“咱們上去看看我媽吧,她突然暈過去了,也挺令人擔心的。”
一行人便上樓看望林母去了。
家庭醫生也在,剛結束檢查,說道。
“林太太身體沒有問題,暈倒隻是因為突然受了驚嚇,導致的脫力,不用吃藥,讓她喝點甜湯就好了。”
“雖然問題不大,但也要引起重視,長此以往,很容易引起問題,我建議最好在床上休息一周,補充精力。”
林父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好,真是謝謝您。”
林父送醫生出去,楚晚寧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林母,她臉色蒼白,麵容不安,額頭緊緊蹙起,看起來擔心到了極點。
楚晚寧拜托小叔小嬸看著林母,她下樓去熬紅棗枸杞銀耳湯,補充氣血。
她先熬著,等人醒了就直接可以喝了。
楚晚寧熬好湯時,已經快半夜十二點了。
正好林母醒了,她便將湯端過去,一口一口地喂給她喝。
銀耳湯小火慢燉,熬成了膠質拉絲,喝起來奶白清甜,喝了小半碗銀耳湯,林母恢複了不少力氣。
“安然到底怎麼樣了,警察為什麼突然上門了?”
“誰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隻能明天去警察局問她了。”林父擺手,心力交瘁:“到底什麼情況還不知道,明天我找關係打聽打聽。”
林思歸想起警察說的情況,說:“其實關鍵在於安然到底有沒有投毒?”
林父也認為這才是重點:“要是假的,那就沒問題,安然很快就會出來,如果要是真的……”
林父不說了。
林母連忙問:“如果是真的,會怎麼樣?”
林父臉上浮現出堅定的神情:“那就沒辦法了,她自己造的孽,隻能她自己去承擔。”
林母差點又暈過去。
·
自從被警察當眾帶走,林安然一直處於呆滯的狀態。
警車風馳電掣,行駛在空曠的街道上,寂靜蕭瑟。
林安然幾乎不敢相信,沒有證據,他們是怎麼敢抓她的!
還有“舉報”,林安然敢確定,一定是楚晚寧舉報的她!
賤人!楚晚寧那個賤人!
林安然心中湧起滔天怒火,等她出去了,一定不會放過楚晚寧的!
警車很快到了警察局,林安然被帶進了一間小房間。
她被帶進去後,就一直沒人搭理她。
過了很長時間,才有兩個警察進來了,一進來,就打開了燈光,正對著林安然。
冷冷的白熾燈直直照射著她,眼睛都睜不開。
錢警官看著一臉不服的林安然,低頭坐下,打開記錄本,徑直詢問起來。
“7月5日,那天你在哪裡,有人作證嗎?”
“你胳膊上的牙印怎麼回事,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有人舉報你給學生的間點裡投毒,你承認嗎?”
層層追問,林安然都答不上來。
最終,她擺爛了:“我不記得了,時間隔了這麼久,有兩個多月了吧,誰能記得!”
“我不承認,我從來沒有下過毒,有人誣陷我。”
錢警官又問:“那你怎麼解釋你右胳膊上的牙印,凶手胳膊上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牙印。”
林安然說不出話來,她的確無法解釋。
“我不記得了,我忘了,這不行嗎?”林安然拍起桌子,無能狂怒:“你們把我抓來,有證據嗎?這可是非法監禁,我要去告你們!”
小趙警官輕笑一聲:“你懂的還挺多,那我就告訴你吧,任何人都有義務配合調查,況且我們隻是依法傳喚你協助調查,等調查清楚了,自然會放你離開。”
說完,錢警官和小趙警官就離開了,留下林安然一個人待在審訊室。
小小的審訊室黑漆漆的,好像有老鼠蟑螂爬過地麵發出的窸窣聲,林安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在這一片黑暗中,林安然等到了第二天,長久地坐著,加上沒吃飯,她頭暈眼花,精神迷亂。
“哢嗒~”
門被打開了。
林安然昏昏地抬頭,就見到錢警官帶著一個人進來了。
林安然打一個激靈,頓時瞪大眼睛。
錢警官對著王大媽,極為謹慎地問道:“王春花同誌,請您仔細辨認,那天的黑衣人是不是她?”
王大媽也是臨時被叫來的,回想起那天黑衣人的樣子,又盯著麵前的這個凶神惡煞的姑娘看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