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百多人裡,隻有四十幾個年齡在十七歲以下的孩子,所以孩子才是軍校的學生,多餘的是學生家長。
“薑……薑竹我。”溫書支支吾吾的,她下意識放下蛇皮袋,整理了一下身上漏風棉襖。
“怎麼了?”薑竹一眼就明白了,自小在難民區掙紮求生存,到了這種場合,溫書自卑了,現在是個人都能看出溫書的不自在。
薑竹倒是無所謂:“把蛇皮撿起來,這有什麼的,放心,沒人看你。”
她身上穿著的,是和溫書同款的漏風棉襖,就這還是溫書珍藏的,舍不得穿的,給了她。
現在正值八月份,本該是炎熱的氣候,可第九區晚上的溫度,卻能達到恐怖的零下,所以難民區統一著裝還是棉襖。
再看那群衣裝亮麗的孩子,棉襖乾淨整潔,她們父母也穿戴得體,甚至就有個年紀不大的孩子,手腕上那都是大金表,直晃眼睛。
如此看來,薑竹和溫書仿佛兩個窮酸鄉下人進入了富人區,顯得格外惹眼。
“快看啊,那邊來了兩個要飯的,她們穿成這樣,怎麼也敢來軍校這邊?”
“應該是撿垃圾的,這種人難民區,流民區有的是,自命不凡,想來試試招生,她們應該是不知道,軍校招生,是需要名額的!”
不一會,有人小聲討論起來。
薑竹一臉無所謂,不是有這麼句話嗎,等退潮了,才知道誰沒穿褲子。
難民怎麼了,難民不能上學?
這樣想著,薑竹看了眼一旁的溫書,她低著頭,紅著眼睛。
“溫書,抬起頭來,彆自己看不起自己。”薑竹認真告訴溫書。
“哦。”溫書緩緩抬頭,可現在的她,卻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看,抬頭一刹那又垂了下去。
這倒黴孩子……
也可能是從小造成的,她了解過,溫書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被母親養到十歲,母親就跟一個老男人跑了。
可想而知,溫書從小到大,就沒少受人白眼,她還問過一次,問她恨不恨父母,溫書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恨不恨的薑竹不予評論,但溫書善良倒是真的。
還記得她剛穿越那天,身上就一件單衣服,又是感冒的情況下,溫書見了,二話不說就把自己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到了後半夜自己在那打噴嚏,凍的夠嗆。
這時,軍校大門開了,一個身穿銀色製服的中年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咳咳!”
他清清嗓子,眾人頓時看過去。
“好好帥!”一旁溫書的眼睛亮了。
“帥?”薑竹被嚇了一跳,她之前倒是沒發現,溫書還好這口。
“衣服好帥!”溫書補充。
薑竹:“……!”
這時,軍校裡走出的人開口了:“請學生家長們回吧,我們這是軍校,不是幼兒園。”
那人可能是老師,不苟言笑,看上去有些清冷。
家長們聽了,頓時急了。
“這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