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片嘩然。
不需要錢?這世上哪有不要錢的地方!
船老大微笑著對大家拱手:“諸位不必疑慮,權且住下,等住幾日,就知道島上是個什麼情況了,大家一路上趕路辛苦,先彆說沒用的,島主備了宴席為大家接風洗塵,請上座用飯吧。”說罷殷切地招呼大家入座。
眾人被稀裡糊塗地按在桌案前,膽小的人看著一堆美食咽口水卻不敢動,忐忑道:“這些真的是白請我們吃嗎?”
船老大哈哈大笑:“當然,你們已經在島上了,要是想害你們怎麼都是害了,哪裡需要這一頓飯。”
眾人突然鬆了口氣,說得在理啊!
一滿臉絡腮胡的大漢當即不再客氣,直接扯下一隻羊腿,雙眼冒光道:“既然這樣,我就在這謝謝島主的大方了!”
說完一口咬在羊腿上,撕下滿滿一嘴肉,甩開腮幫子嚼了幾下,直接舉起酒樽咕咚咕咚灌,肉香夾雜著酒香,那滋味簡直太美了!
其他人見狀也再不猶豫,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肉,平時肉食隻有公卿王侯可以儘情享用,如他們這樣的賤民,哪裡能敞開肚子吃肉啊。
難怪說無恨島是個好地方,要能天天白吃肉、白喝酒,他們也想賴著不走了!
狐大仙看著大塊大塊擺在眼前的肉也開始流口水,它是修功德道的,忌殺生,已經戒葷好久了,但狐狸吃肉是天性,一股一股的肉香猶如生了鉤子,一個勁往它鼻子裡鑽。
狐狸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後沒忍住,一下子跳上桌案,嗷嗚一口,就叼走了一隻大梨。
回到桌子角悲傷地啃著大梨,雞肉味的大梨、羊肉味的大梨、魚肉味的大梨,真好吃,好吃的想哭嗚嗚嗚……
船老大一直多隻眼睛在玉娘子身上,如今看到這一幕很是稱奇:“這隻狐狸居然食素。”
玉娘子嬌笑一聲,好像第一次發現,捧起狐狸一臉天真道:“真的哎,我就知道小白是一隻善良的好狐狸,真沒救錯它呀~”
狐大仙:……
嘔!它想吐!
其他人眼裡卻是另一回事,天真爛漫、心地善良的美人溫柔地撫摸著狐狸,那畫麵美的讓人心碎,眾人本來就被美酒醉的熏熏然,看到這一幕更加無法自控,哈喇子差點留下三尺。
玉娘子溫柔地將狐狸抱在懷裡,在場的雄性生物都躁動了,恨不得以身代之,偏偏處於眾人視線中心的玉娘子,眼中隻有一個人。
“大郎,妾身喂你喝酒吧~”
啊啊啊!這個臭道士憑什麼!好想揍他一頓!
喻宵:……
在一眾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包圍中,稍稍用了些果蔬,等大家風卷殘雲的將案上的食物全部掃光,來了幾個人安排他們休息。
接引人是島上的原住民,看到玉娘子的“驚人美貌”也有點癡了,結結巴巴道:“兩位要住在一起嗎?”
玉娘子嬌羞地摟住情郎的胳膊,害羞的“嗯”了一聲。
接引男子:……
看著怎麼那麼讓人生氣呢!
“玉娘子”和“蕭大郎”相互攙扶著一起上樓,一進屋,喻宵直接提起喻青崖的領子懟到榻上,眼睛深深地眯起來:“好玩嗎?”
“噓——”喻青崖絲毫不慌,一手抓住喻宵的手腕,一手指了指門外。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看來有不少人在聽壁腳。
喻宵的火又上來了,所以這麼引人注目怪誰啊!
抬手就想捏個隔音結界,喻青崖卻先他一步捏成了,但這個結界似乎有點不對,隱隱有些奇怪的聲音從結界中流淌開來。
喻宵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聽著聽著臉黑了,這好像是男女之間的一些勾當,一把剪住他的胳膊摁在榻上:“你小小年紀,在哪學的這些醃臢之事!”
喻青崖被摁在榻上直叫喚:“師尊!疼疼疼!”
“該。”
喻青崖掙紮道:“師尊好沒道理,這陰陽交合之道,順乎天理,怎麼能說醃臢呢!沒有這醃臢之事,我們人從哪來!”
喻宵手上施力,麵色不變:“還敢狡辯。”
“啊啊啊!師尊我錯了行吧!我錯了!”
“哼。”聽他認錯,喻宵才鬆手。
喻青崖揉了揉被擰疼的胳膊,氣呼呼道:“既然師尊這麼說,那我以後不娶媳婦了,看誰著急。”
喻宵抱起手臂,平靜道:“你一個修仙半吊子,不想著怎麼斬俗緣,摒六欲,早日證道,你想什麼娶媳婦?”
喻青崖:……
再說一句,他就修魔!哼!
不情不願道:“師尊不喜歡,那我就把這一層偽音撤掉嘍。”
“快點。”
喻青崖抬起下巴哼了一聲:“撤掉後,師尊可彆後悔!”
喻宵抱著手臂,他後悔什麼?
喻青崖抬手就撤掉了偽音,屋內變得一片平靜,屋外也變得格外平靜。
平靜了一會,很快響起叮叮啷啷的聲音,有人重重的啐道:“什麼玩意,那弱雞也太不行了!”
“我一看他就很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