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烏龜”的大魚堅定地看向喻青崖:“再說一次,俺就是髙鉞國遺寶,人欲之劍——無歸。”
喻青崖原以為它在開玩笑,然而在聽到髙鉞國三個字後,霎時收斂了笑容,轉身抬手:“魚兄請進屋詳談吧。”
然後看向枚堯,也比了個請的手勢。
枚堯對這條魚的說法原本也將信將疑,看到現在這反應,頓時樂了,沒準這事能成?
要是成了,十二座魔兵銅人一人分一半,也不算他白倒黴一場,嘿嘿~
……
經過好幾個月的奮鬥,喻宵已經將房屋大體建成,家具雖然不多,主要用的一應俱全,看起來很像樣。
在這之下隱藏著萬應神宮的地宮入口,不過在上麵看,也就是個普通民居罷了。
見有客人來,喻宵抬了一下眼皮,放下手中捶打的架子,升爐煮茶。
喻青崖立刻殷勤地湊過去:“師尊,你彆忙了,我來吧!”
“不用了,你去陪客人。”
“嘿嘿,客人在那又不會跑,我先陪你嘛~”
喻宵:……
你當客人聽不見啊?
客人當然聽得見,但大魚隻是一條魚,無所謂,枚堯則神情猥瑣滿臉癡笑地打量著師徒倆。
修仙者講究修身養性,大多數會選擇斷絕七情六欲,合歡宮修者卻另辟蹊徑,鑽研出了一門合歡秘法。
作為修煉方式的一種,對修煉對象體質的要求遠大於相貌,以至於有的修煉對象相貌非常抽象,雖然不影響修煉進度,但真的很影響心情好嗎!
所以枚堯時不時就喜歡看些美人調節一下。
天眼邸符隔著一張紙,大家互相不知道誰是誰,來之前也不知道委托人啥樣,到了後才發現委托人居然長得這麼秀色可餐!
枚堯正心花怒放,又看見了委托人的師尊,居然也這麼棒!
太了不得了,不知哪來的師徒,人均大美人,各有風姿,都好喜歡,純潔的欣賞一下,嘿嘿~
喻青崖開心地給師尊搗完亂,端著茶水美滋滋地出來,一出來就看見枚堯“純潔”的眼神……
嗯?
喻宵端著另一碗茶往外走,被喻青崖一把搶過來,然後虎視眈眈地擋在他麵前。
喻宵好好的走路,沒注意到他突然刹車,手中的托盤撞在他腰上,不由抬起頭:嗯?
喻青崖把他擋的嚴嚴實實,眯起眼睛,信步過去,將兩碗茶砸在客人麵前,微笑道:“還沒問過二位道兄姓甚名誰,在哪修煉?”
大魚伸出魚鰭抱拳:“俺是人欲之劍無歸,平時在水裡遊,居無定所,這位是枚堯道友,乃合歡宮首屈一指的長老。”
咳——
枚堯正瞧著喻青崖麵如春花的明豔臉蛋嘿嘿傻樂,聽到這話差點沒噎死。
果然,喻青崖原本盛氣淩人的美豔麵容,突然變得耐人尋味起來,嘴角緩緩挑起一絲弧度:“哦~”
“咳咳,近日來有許多關於在下的謬傳,都是謬傳!還請諸位道友不要胡亂相信!”
人多了後,枚堯的不要臉勁頓時上來了,麵不改色的否認道。
“嗬。”喻青崖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緩緩收回手,跪坐在席上。
喻宵回屋又端了兩碗茶,瞅了席上一眼,好像風平浪靜,什麼也沒發生,便坐在喻青崖身邊,將一碗茶推給他。
“謝謝師尊!”喻青崖頓時忘記了那個猥瑣小胡子,超開心地看向自家師尊。
喻宵看向他,就……挺可愛的。
坐定後,三人一魚客套了一下,相對飲茶。
可能是因為暴露了身份,枚堯端莊了許多,想著這是一對師徒,便看向喻宵,滿臉微笑一本正經地問:“不知仙長是否方便透露名姓啊?”
喻宵:……
為什麼看著這副賊眉鼠眼的笑容,手那麼癢呢?
轉頭看了一下自家徒弟,果然,同樣是笑,自家徒弟笑得就好看多了。
正待喻宵忍著不適回答時,喻青崖已經先一步開口了,似笑非笑地勾起一縷頭發:“我師尊姓喻,是長樂宮門下,彆人一般叫他一聲喻仙尊。”
“哦~原來是喻仙尊啊,那真是……噗——”
啥?
枚堯一臉見鬼似的將視線移到喻宵風清月白的臉上,長樂宮的喻仙尊……長樂宮還有第二個喻仙尊嗎?
哆哆嗦嗦地捧起茶碗:“莫非是人號血戮仙尊的喻仙尊?”
喻宵的眉毛微不可察的擰了一下:“是有人這麼叫,不過您還是稱我的名姓吧。”
“哦……好……好……”
枚堯一碗茶差不多都喂了桌子,原本的旖旎心思一掃而空,他得多色膽包天,才敢對著一位殺戮道的屠夫發春啊!
“嗬嗬。”
喻青崖瞥了一眼聽到血戮仙尊名號,立刻變得老老實實的猥瑣小胡子,又瞥了一眼安靜喝茶的大魚。
“魚兄,能和我們說說人欲之劍嗎?”
大魚吹吹碗,大口嘬了一口熱茶,幽幽道:“恁為撒子找人欲之劍嘞?”
“受人所托。”
“受楞個人托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