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1 / 2)

喻宵氣勢洶洶駕臨無恨島上空,一片平靜,無事發生。

什麼情況?

警惕地來到居所,推開門,門內空無一人,正待他皺眉時,門後突然竄出一個人影,一把掛在他脖子上,笑嘻嘻地嚷道:“師尊!”

喻宵:……

他是不是被騙了?

麵無表情地拉下一張死人臉:“放開。”

喻青崖理所當然道:“不放!師尊已經好久沒來看我了,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好難過。”

喻宵:……

以前沒有過這種想法,但現在真的有點不想要了。

既來之則安之,喻青崖殷切地煮了一壺茶遞過來,喻宵接過:“叫我來乾嗎?”

“不乾嗎就不能叫了嗎,師尊突然不理我了,為什麼啊?”喻青崖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喻宵:……

這個理由說起來有些複雜,連喻宵也說不清楚,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他現在真不想見到他。

見喻宵不說話,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喻青崖也磨了磨牙。

師尊到底是在想什麼,如果是想勾引他的話,那他的表現,豈不是正合他意,為什麼一副看不透想不明白的樣子。

難道……師尊對他真的就隻是任務,其實一點不喜歡他?

一想到這,喻青崖幾乎把牙都咬碎了,不動聲色地擠出了一個可憐相:“跟師尊開玩笑的,其實是真的有人要打我……”

喻宵一頓:“誰?”

“就是九重天大名鼎鼎的黃緹星君。”

“黃緹星君?”

聽起來像一個仙官,但很顯然沒有喻青崖說得那麼大名鼎鼎,喻宵常幫真簡師兄跑腿,也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見喻宵好像不知道,喻青崖便狗腿地跟他解釋:“就是領紫微宮諸事的掌事,是位尊榮至極的上仙。”

紫微星,帝星之所在也,紫微宮掌事,確實是一位了不得的存在,喻宵放下茶碗:“我長樂宮門內弟子俱是世外散仙,不拘天庭管束,他憑什麼打你?”

喻青崖低下頭,滿腹委屈的開口:“他說我的萬應神宮搶了他的香火……”

原來是這麼回事。

喻宵頓時有些不悅:“紫微宮司掌國運,受天子供奉,居於太廟之中,享天下正祭,已是獨一份的尊榮,而萬應神宮隻是吃些鄉野供奉,為何也不許,難道身為星官,就可以如此霸道嗎?”

“呃,這個嘛。”喻青崖微笑:“師尊,就在不久之前,紫微宮禦下的祭壇被踢出了正祭,現在萬應神宮才是國祭。”

喻宵:……

嗯?

……

黃緹星君氣炸了,一直以來,不管凡間朝代怎麼變幻,紫微宮都是天下正祭,黃緹星君超然物外,從沒對此上心過,正當他在宮殿裡悠閒地喂仙鶴時,屬下突然跟他彙報,紫微祭壇被凡人廢止了!

一開始黃緹星君還當他開玩笑,結果去看時,居然是真的!

凡間王朝幾經更替,如今存在的,是烏朝。

烏朝的統治已曆三百餘年,正是氣數將儘,搖搖欲墜之際。

王朝末年,必有異端,如今的烏朝皇帝暗弱,大將軍扈庸把持朝政,甚至可以輕言皇帝之廢立。

原本這沒什麼,烏朝氣數已儘,天命如此,紫微宮也不再庇佑天子。

然而萬萬沒想到,這個扈庸廢皇帝後,直接把紫微宮的正祭也給踢出太廟了!

要說原因,那說來可就話長了。

有一天,烏朝權勢滔天的大將軍扈庸出門,趕車的馬夫一直在笑,扈庸很好奇,就問他為什麼這麼開心。

車夫就激動

地告訴他:“大將軍上次賜小人的一吊錢,小人不慎丟失,懊悔了很久,聽聞城郊新建了一個神廟叫萬應神宮,特彆靈驗,就去求了求,萬萬沒想到,回去就在榻下找到了那吊錢,真是太靈驗了!”

扈庸聽到這並沒放在心上,肯定是車夫自己不小心,忘了放錢的地方,拜完神後剛巧找到,就把功勞都歸到了神的身上,子不語怪力亂神,人事尚不能儘知,談何鬼神耶?

並沒有放在心上的扈庸回到家裡,婢女突然興衝衝地跑過來向他彙報:“大將軍大喜!”

怪哉,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人人有喜,便問道:“什麼大喜?”

婢女激動地滿臉通紅:“夫人……夫人有了!”

扈庸懵了一會:“有了……有什麼了?”

婢女興奮道:“夫人有孕了!”

扈庸瞪大眼睛,他如今已經四十多歲,膝下還未有一兒半女,原以為此生注定沒有子嗣,萬萬沒想到還有老蚌生珠這一天!

顧不得儀態直接奔向後宅,不敢置信地看著妻子:“真的嗎?”

扈庸的妻子也滿麵笑容,她嫁與扈庸二十多年,遲遲不能有孕,哪怕貴為一品夫人,也時常被人在背後嚼舌根,現在終於能堵住那些人的嘴了!

雙手合十:“這都多虧了萬應神尊,我之前聽說城郊有一座萬應神宮,所求諸事無一不靈,就抱著僥幸的心態去試了試,沒想到真的這麼靈,這麼快就有孕了!”

扈庸一愣,又是萬應神宮?

等扈庸見過夫人,就對萬應神宮留了個心,差人去打聽,得回來的消息是,萬應神宮是幾個月前突然在王都興建起來的,沒過多久就聲名鵲起,用所有人交口同聲的話來說,那就是非常靈驗。

有意思,扈庸目光深沉,決定親自去看看。

他換成一身普通裝束,從馬車上下來,走進萬應神宮的神廟,入目的就是擠擠挨挨的人群,在交口相傳中,萬應神宮的香火已經不遜於王都的各大老牌神廟。

扈庸抬頭,入眼的是一尊隻有一目的五彩泥身塑像,看起來除了有點醜,沒彆的神異的地方。

扈庸沒有燒香拜神的習慣,但是入鄉隨俗,就跟著壓了一枚銅錢,上了一炷香。

上完香後退後,觀察著廟宇裡的種種,突然間,一彩衣男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人帶著一個一目麵具,高冠博帶,廟中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然而當扈庸注意到他時,眼中所有人都不再重要了。

這是他縱橫沙場和朝堂這麼多年得出的經驗,這個人,一定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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