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的大殿中,一顆顆頭顱低垂下去,因為將妖族驅逐到妖界,三界越發安逸,長久的安逸下,眾仙難免怠慢。
然而此次因為祝龍複生的巨變,什麼弊病都浮於水麵,眾仙望著權衡之劍,終於回憶起曾經那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國祭易主,該當反思的是誰呢?
滿殿之人,不是三歲小孩,而是修煉有成,智慧通透的仙人,一語到位,他們自己就明白了,不必多說。
真簡將那柄至公之劍捧於手心,神情肅穆道:“我之心若何,神劍裁之,若違奉公之心,則天厭之。”
原本懷疑他有私心的仙人,霎時麵紅耳赤,慚愧低頭,拱手作禮:“陛下其心澄明,臣等誓死以效!”
看著俯首的眾仙,真簡橫劍而立,擲地有聲道:“三界危亡的時刻已經到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是每個人的危亡時刻,唯願眾愛卿同心竭力,心無二誌,共渡難關。”
“當此之際,有誌之士,不究其源,爾等既道邪魔當道,就該反思自己,學其精髓,取長補短,重拾萬民之心,若是連邪魔都比不過,恐為天下恥笑耳。”
“萬應神宮充其量不過一私廟,寡人雖與其主有瓜葛,亦不會徇私,諸位大可放心,民心何附,請諸位各憑本事!”
一番話結束,滿殿諸仙再沒臉提起這件事。
確實如真簡所說,萬應神宮充其量就是一個私廟,它由魔組成這件事,還會給它帶來重重阻礙。
如果這樣都正麵乾不過它,還要揪著它“血統”的小辮兒,那真是丟死人了。
滿殿的仙神,尤其是黃緹星君,咬牙切齒地準備討回一切
。
真簡看著突然被燃起鬥誌的眾仙,心滿意足,這才對嘛。
人一閒,就容易生事,給他添堵,現在大家都動起來就好了。
刀不磨不亮,槍不擦不光,是時候安排一塊磨刀石了,師侄,就辛苦你啦。
不過雖然師侄磨刀有功,該秉公的還是得秉公,他可不會提供太多援手哦。
要動,大家就都動起來嘛,這才是權衡二字的意義,哈哈哈。
喻青崖看著沒多久就被天界眾仙抄走的“地眼邸符”、“神眼邸符”、“各種亂七八糟眼邸符”,不禁感歎,四師伯可真不要臉。
不過沒關係,隻要有利可圖,遲早會被彆人學去,人不可能靠一招鮮吃遍天下。
現在你有我有大家有,那就各憑本事唄,一起競爭,看誰笑到最後,嗬嗬。
沒了噱頭,拚的就是硬實力,喻青崖現在要不停壯大自己。
萬應“神宮”的名頭,不僅在天界打響,也在無數個“陰溝”裡打響了。
相比之於仙人還有對“自由”的追求,魔可一點沒有。
對於它們來說,修的弱會被劈死,而修的強又會發瘋,能苟活下來,全靠老天爺打盹兒。
慢慢地,它們就隻會剩下活著這一個本能,如果能活,就算獻出“命絲”,成為大魔頭手下的走狗又如何?
喻青崖本著一切自願,你不自願我幫你自願的原則,開始在三界各個角落搜刮邪魔。
他那一身鮮豔的紅衣,雪白的長發,妖異的麵容,長久的縈繞在眾魔的心間。
宛如白玉般的纖長手指綻放如蓮,其間纏繞著萬千不可視的絲線。
從現在開始,大家可以稱他為魔君了!
天界一萬顆心一萬個方向使,哪比他萬眾一心,眾星拱月,哈哈哈!
正在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臨天下,莫敢不從的時候,喻宵看著他的手,伸出手指,勾了一下他的指尖。
喻青崖:……
大膽!居然敢在魔君爪子上動手!
一把躺在他的膝蓋上,氣哼哼道:“師尊!你乾什麼呀!都嚇著我了!”
為了營造唯我獨尊的氛圍,喻青崖果然按照構想,指使群魔在無恨島的背麵修建了一個華麗無比的地宮。
王座高高在上,充滿了屬於魔的詭秘氣氛,異常恢弘。
就是有點長,能坐好幾個人,甚至能躺著。
喻宵看著躺在他懷裡的喻青崖:……
“你的指甲是不是太長了?”
喻青崖指甲顏色鮮豔的猶如白雪上飛濺的一抹血痕,縱然是天下最愛美的女子,也保養不出如此美麗的形狀。
他看了看自己異常妍麗的指甲,又抬頭看了看師尊垂下的眼眸,緩緩伸出手,穿過烏黑的發絲,撫向喻宵天生蒼白的臉。
鮮豔的指甲掃在眼角,像是開了一朵紅鳶尾,喻青崖一臉認真地眨眨眼睛:“可是很好看啊,我好想把最好看的樣子給師尊看。”
他的眼神是那麼無辜,態度是那麼純良,但是這個動作,喻宵是絕對看不見他的指甲的,所以他的眼中,隻映出了喻青崖那雙盈滿笑意的澄澈眼眸,也是一樣鮮豔的顏色。
喻宵:……
還真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