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喻青崖好像還很不服氣的樣子,喻宵一下子召出一麵水鏡,湊到他麵前,讓他好好看清自己的嘴臉。
喻青崖瞟了一眼鏡中呲著大牙的自己……
乾什麼……依然很好看啊……你看這鼻子……這眼……這牙口……完美無缺!哪裡不好看了!
悻悻地閉上嘴,整張臉都耷拉下來,委屈巴巴地看著師尊。
師尊是不是在找借口,故意氣他!
喻宵:……
一把將他掀下去,不和傻子一起玩,容易變成傻子。
“啊哼哼……”喻青崖卻又從後背拖住他,整個人像一隻沒斷奶的巨型小狗崽似的使勁蹭著,一直把喻宵蹭的沒精力乾任何事。
放下手中的鏨刀,將他的臉掰遠點:“你乾嗎。”
喻青崖立刻抬起狗狗眼,可憐巴巴地看向他:“師尊為什麼不理我……”
喻宵:……
他也不能天天光顧著理他吧,還能不能有點自己的事了!
麻溜地又往前挪了挪,離這個黏人精遠點,喻青崖卻死不放手,跟著喻宵的動作被拖走,哼哼唧唧的不起來。
喻宵:……
非得長他身上是吧!
轉頭掰住他的臉:“你一天天都沒有彆的事要乾嗎?”
喻青崖眨眨眼睛:“沒有啊,隻有師尊,我是說,我現在隻想陪在師尊身邊。”
當然,陪在裡麵也是可以的。
喻宵:……
他對這個小色鬼徹底服了,就這樣,以前居然還敢反咬一口說他色!
哼,果然,他才是那個正經人。
正經人喻宵,決定遠離色鬼,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向前麵挪動了一下。
喻青崖:……
這不行啊,師尊最近好叛逆!剛成親就這樣了,以後還能得了!
危機感爆棚的喻青崖眼珠一轉,也不追了,鬆開手抱起手臂,哼了一聲:“其實師尊就是找借口吧,我已經知道師尊不想和我睡的真正原因了。”
喻宵:……
“為什麼?”
他自己都不知道。
喻青崖抬起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眯起眼睛,緩緩道:“師尊,你是不是不行了,年紀大了嘛,我可以理解。”
喻宵:……
放屁!誰年紀大了!
雖然已經年逾五百,但因為失憶,依然覺得自己很年輕,很強壯的喻宵怒了,翻過來一把捧住喻青崖的臉:“說誰呢!”
喻青崖一瞅,又從鼻子裡溢出一個哼:“師尊惱羞成怒了吧!我猜對了吧!”
喻宵:……
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是都不知道我的實力!
一把將他反按在地上,對著他的臉,用力地親了下去。
不愧是師尊,學什麼東西都快,喻青崖很快被親得暈乎乎的,一把摟住師尊的脖子。
兩個人剛剛互通心意,喜結連理,每天又沒有什麼事要做,靜極思動,可不就日日纏綿,夜夜一起。
偏偏妖界隻有極夜,你說這麼好的環境,怎麼能白瞎了老天爺的好意,嘿嘿嘿~
舒緩的夜明珠散發著幽幽的暖光,喻青崖的神誌也逐漸迷離,正在他即將再次得手,占據上風時,喻宵不動了。
喻青崖茫然地看了一眼師尊,就見師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神色中原本沾染上的一絲情.欲,一掃而空,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你又笑了。”
喻青崖:……
不是!這玩意讓人怎麼控製呀!
一下子把咧到耳根的嘴角收回去,一臉問號地看著師尊,師尊,你介意的點也太奇怪
了吧!
喻宵卻已經沒了興致,一看喻青崖那賤了吧唧,嘚嘚嗖嗖的笑容,他就什麼也不想乾了,告辭!
“師尊!”
怎麼能說告辭就告辭呢!
喻青崖一把將師尊撲倒在地,他這輩子都沒想過居然會因為這樣的冤種問題,被師尊嫌棄,他冤不冤啊!
哼哼唧唧地抱住師尊蹭了半天,看著師尊冷酷無情,無理取鬨,不為所動的臉,再次計上心來。
“師尊,我有個辦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喻宵:……
有沒有可能,不需要解決,你就離開我一會會就行了。
天天負距離在一起,就是一個天仙,也會膩的好嗎!
但是喻青崖可不這麼想,頂著一張熟悉到過敏的臉,緩緩咧開一個微笑。
又來了,又來了,就是這樣的笑容,每次一笑,都像一肚子壞水,不知往哪流的樣子。
喻青崖在師尊極度嫌棄的目光中,抬手一拂,一截紅綢就覆在了師尊的眼睛上。
捧著師尊驟然安靜下來的臉,得意地笑道:“師尊,這樣是不是就看不見了~”
喻宵:……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解決不了自己,就解決我是吧?
不過還彆說,問題還真的解決了,有了這段隔絕視線的紅綢,喻宵彆說那賤嗖嗖的笑臉,連喻青崖都看不見了。
一片黑暗中,喻青崖的聲音像隔著水幕飄蕩,恍若隔世。
“師尊~”
淺淡的氣息撲在耳邊,惹人發癢,喻宵立刻想去看,卻什麼也看不見,條件反射地想去抓那段紅綢,卻被喻青崖一把握住了手腕。
喻青崖眼珠亂轉地看著蒙上眼的師尊,壞心思突起,湊到他頸窩輕輕吹了一口氣。
喻宵素日裡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極其機警,不管什麼時候,一雙眼睛都不肯閉上,非要看個清清楚楚。
如今被驟然隔絕了眼識,整個人都要炸毛了,腦袋跟著脖子轉動著,每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惹得他一陣警惕。
喻青崖看著師尊轉來轉去的動作,幾乎可以想象到紅綢下那對瞪得溜圓的眼睛。
好可愛啊,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小鳥,轉動著毛絨絨的脖子,在獵人手心裡,聆聽著各種可能的危險。
然而小鳥再警惕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落入了獵人手裡~
喻青崖逐漸得意忘形,得寸進尺,將師尊的手按在地上,一根根握住,認真地親吻起他的唇。
仙人大多斬三屍成道,清心寡欲,斷情絕愛,隻有合歡宮這個門派反其道而行之,一門心思鑽研合歡秘法。
喻青崖曾經和合歡宮某首席長老交往甚密,學到了不少真功夫,如今剛好用出來。
這次的吻,和以往熾熱如火的索取完全不同,像一隻蝴蝶,若即若離,又纏綿不絕。
輕若蝶翼的觸碰,在目不能視的黑暗中,卻逐漸顯出一種彆樣的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