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燈心能感覺出眼前的三個有翼族少年, 羽翼還未豐滿,如果伸出翅膀,應該還是毛絨絨羽毛較柔軟的。
而他們翅膀沒長硬, 也體現在了人形外表上,三個少年的眼睛比封南的要圓要大, 臉上還掛著嬰兒肥,喜氣洋洋像三隻小太陽。
“可愛。”蘇燈心忍不住說道。
三個小夥子紅了臉, 不同方向彆臉撓頭。
“銳書,搖夏,餘澤。”封南介紹道。
名字都是搖出來的, 封南介紹了他家的起名傳統。爸媽先挑一些喜歡的字,然後打亂,每個人篩出五個字, 總共十個字, 放
入搖桶開始搖晃, 每掉落出來一張, 就看孩子有沒有反應, 孩子要是笑了,那就定這個字了。
三小少年的外貌基本一樣, 但細節上還是有區彆的。銳書眉眼機靈,眉尾有顆痣, 搖夏稍微文氣些, 白白淨淨,餘澤耳垂上掛了個耳釘,氣質上更貼近封南,比較鋒利。
“就你仨來接?”封南問。
銳書:“你猜我們三個誰拿到駕照了?”
封南:“誰?你們要拿就都拿了……”
餘澤嘿嘿道:“猜錯了,誰也沒拿到。”
搖夏說結論:“所以是三姐開車來的。”
“三姐呢?!”封南激動道。
“車上等呢。”餘澤上前一步, “三姐打發我們來拿行李。”
“小春呢?”封南問,問完,他又回頭跟蘇燈心解釋,“我三姐結婚了,小春是她家屬,青梅竹馬。”
“小春哥還在上班。”搖夏過來接千裡的行李。
千裡把自己的行李給了他,而他拖著蘇燈心的行李。
封南趁此機會介紹了自己的室友。
“都比你們年紀大,表現好些,小夥子們。”封南叮囑。
銳書盯著千裡問:“你是怎麼長成這樣的?”
餘澤跟道:“特好看。”
搖夏補充:“真的。”
這可能是他們獨特的誇讚方式,並不需要千裡給答案,因為銳書又轉頭對歲遮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真的男魅魔。”
餘澤緊跟:“我也是。”
搖夏:“一樣。”
銳書又道:“我們特彆喜歡看少顥的劇,我爸前兩天還在重溫《雨落鄉愁》這部劇,就是衝著少顥重溫的……”
餘澤再跟:“沒錯,看不膩。”
搖夏:“確實。”
歲遮嚇得不敢說話,用眼神詢問封南。
封南悄聲安撫:“我沒說半個字,他們就是話癆,不知道的,你放心。”
簡而言之,三個少年提起少顥,隻是因為少顥也是男魅魔,並不知道歲遮跟少顥是父子關係。
歲遮偷偷鬆了口氣。
最後,銳書才將目光轉向蘇燈心。
然後他沉默了。
他點了點頭,又小幅度搖了搖手指,禮貌打招呼:“姐姐好。”
餘澤:“姐姐好,姐姐辛苦。”
搖夏:“你好,姐姐。”
蘇燈心開始反思,是不是左千裡右魅魔的,顯得自己就普通了許多。
這仨竟然不話癆了。
封南喉結緊張地動了動,他最清楚,這個距離,三個少年應該已經能感覺到隱隱的不安了。
那是來自鳳凰血脈的壓製。但他們都沒真實體驗過,所以不懂這種若隱若現的威壓感從何而來,也不知道是由鳳凰引起的。
連封南自己也是接觸過很多次,且看著千裡的反應,才猜測著蒙對了答案。
從普通的有翼族角度來看,蘇燈心隻是氣質上讓他們不大好接近,不太敢在她麵前放肆的存在。
估計這仨小子,是由蘇燈心聯想到了突然出現在教室窗口的班主任,所以憋了半晌,也不敢油嘴滑舌,隻好規規矩矩問好。
來接他們的車是十三座的小中巴,有翼族中最流行的牌子,因為車敦實耐開,座位還多,很適合有翼族這種一窩能活好幾個的家庭。
封南的三姐個子高也壯實,肩膀渾厚,胳膊上的肌肉線條比封南的都要硬。
她名叫披星,以前是搞體育的,現在在體育局工作,有裁判證,遇到大型運動會,就會出差去做教練。
蘇燈心他們上車後,三姐發動車,但沒有開走。
她頻頻回頭,麵帶神秘微笑。
封南頗是了解三姐,吐槽道:“回家再看。”
三姐:“嘿,這麼好看。”
這當然不是在說蘇燈心,也不是歲遮,她是在誇千裡。
“千裡殺傷力好強。”蘇燈心樂嗬嗬道。
歲遮跟蘇燈心坐一排,小聲對蘇燈心說道:“這是正常反應,封南家的都是體麵人。要是換我家,我家那一群姐妹,能把千裡活吃了。說句不斯文的,能直接進入繁殖期。”
千裡趴在座椅背上笑,一縷銀白長發流下來,搭在蘇燈心的肩膀上。
三姐因為心情雀躍,車開得也連跑帶蹦的,從市中心開到市郊,七拐八拐,先是路過了一個小型超市。
封南輕咳一聲,紅著臉介紹:“這是家裡的營生,我家的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