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白及抱著腦袋,讓這些奇怪的畫麵滾出大腦,“我不能這樣……以後結婚,親家問,你除了是東海不承認的私生子之外,還有隱瞞嗎?我該怎麼說?”
就說,對不起,嶽父嶽母,我對不起你們的女兒,我撒謊了。
我雖無婚史,但我在一本古人類虛構的小說裡,給那裡的皇帝生了個孩子。
所以,我有生育史。
……他一定會被結婚對象的父母趕出家門!
“嗚嗚嗚……”白及哭了出來。
眼淚落下來後,白及一邊哭,一邊用手指接住,拿給蘇燈心看,“你看,是流體的淚水誒……”
他會流淚了,不是掉淚珠,而是流淚。
真好玩,原來流出液體的淚是這個感覺。
他又接了一滴,注意力被轉移,不哭了。
“怪可愛的……”蘇燈心又嘿嘿對著白及癡笑。
千裡終於吃完了點心,喝完了茶水,不餓了。
他一進本,就餓得心慌,侍候他的宮人說他正在長身體,一到晚上就餓是正常現象,然後給他端來了一小碟指甲蓋大小的小糕點,不夠他塞牙縫。
所以到了臨華宮,借白及有孕的光,他把臨華宮的點心一網打儘了。
“魔靈提示過,如果一切風平浪靜,無人死亡,劇情就會在年末的宮宴結束。”千裡嘴角掛著點心渣,仰起精致軟和的臉,聊起了主線,“人類懷胎十月生產,根據這個時節推,白及你在宮宴前就能生。”
白及聳了聳鼻尖,又有眼淚能玩了。
封南道:“歲遮不是看過這種宮鬥小說嗎?我聽他提起過,懷了不一定能生。”
蘇燈心大為困惑:“什麼意思?”
封南道:“具體不知道,就歲遮吐槽過,他不太明白為什麼古人類宮鬥小說中會有傷及胎兒不讓正常生產的情節橋段。”
“啊?”白及和蘇燈心依次啊出聲。
封南胳膊撐在翹起的一郎腿上,樂悠悠道:“說起歲遮……你怎麼不睡他了?”
“你們怎麼知道歲遮拿什麼角色?”蘇燈心反問。
封南笑了一聲。
千裡微微抿嘴,解釋:“我們個碰頭,稍微對了下魔靈的提示,發現魔靈是根據每個人提的要求安排角色的。歲遮當時提出的要求是要地位最高,能管到我們的。所以他一定是中宮。”
封南翻起大拇指,朝門口指了指:“之後就有宮人來報,說今日是十五,皇上留宿在帝君寢宮天經地義。”
“他不好睡嗎?”千裡猝然問道。
蘇燈心張了張口,表情逐漸變得一言難儘。
“我就知道……”封南樂道,“歲遮睡覺很折騰的。他之前睡我上鋪,我是下鋪。一星期後,我讓他睡下鋪了。我怕他在上鋪,哪天睡著睡著,從床上跳下來摔碎腦袋。”
白及點頭:“是有這個可能。每天早上起床,都能看到歲遮從簾子裡伸出的手或者腳。”
千裡補充:“有時是頭。”
“你們辛苦了……”蘇燈心敬佩道。
“皇上也辛苦了。”封南調侃完,問她,“所以呢,你不睡他,接下來打算睡誰?”
蘇燈心看向白及,臉雖然透了紅,但興奮的眼神卻暴露了她的真實目的。
“我都走到這裡了,自然是……”
白及死死抓住腰帶,瘋狂搖頭。
想也知道,她要睡他這裡,一定會趁他睡熟後,拆他衣帶探究他的身體構造。
“那……”蘇燈心看向封南,“千裡這麼小,我睡得不安心。拜托你了,封南。”
千裡神秘微笑,連連搖頭。
封南笑眯眯道:“雖然我也挺想跟你同床共枕,但,為了我的安全考慮,你不能睡我那裡。”
“為什麼!”蘇燈心不服。
“今天是你睡帝君的日子,誰要領你回自己床上睡,那就相當於從大房正宮床上搶皇帝,明日必然風起雲湧。我位份不夠,可不敢這麼乾。”
“你不是秦君嗎?那個將門出身的。”蘇燈心疑惑。
“不啊,我是伴。”封南道,“秦君是我主子。我呢,是你在秦君宮裡看上的仆從,你特喜歡我,霸占了我,發現我挺好睡的,給我封了個伴,就是比白及還要低的一個職位。但這已經算越級晉升不合規矩了。所以我在後宮的日子,蠻艱難的,樹敵過多。”
蘇燈心下巴差點掉地上。
“呃……哪個伴?”
她以為封南是秦君,就沒細看剩下的那些鶯鶯燕燕。
“陸伴。我在這本子裡姓陸。”封南說道。
“那你……武刀槍嗎?”
“你這不廢話,”封南雙手一背,自豪道,“我本就是負責秦君安全的侍從,他不會半點武功,但我會。你呢,就是看我舞劍的模樣瀟灑帥氣,才起了興睡了我。”
蘇燈心看向千裡。
所以,這禽獸還非當不可了是吧?!
千裡莞爾:“那就跟我回吧。”
封南點頭,大度揮手:“你去千裡床上睡是對的,首先是因為他睡相跟歲遮天差地彆,極其安靜。其次是因為,千裡是你的衛君,也是特地送進宮,幫你料理後宮諸君的人,他就算從帝君床上搶你,也不會有性命危險。”
“嗯?我的說明裡怎麼沒這部分?!”蘇燈心又不服了。
“這是我說明書裡的。”千裡歪頭一笑。
“都有帝君了,為什麼送個十的奶娃娃進宮幫我料理後宮?”
“因為你那個帝君,跟歲遮差不多。”封南毫不留情麵,吐槽道,“都鎮不住場子。”
他指著千裡,說道:“說明書上說,衛家從小把他當帝君教導,可惜生得晚,年齡夠不上當你正宮。養到十差不多翅膀硬了,就趕著送來,給你當賢內助。”
“……”蘇燈心道,“這角色分配,倒也不用這麼貼人物性格。”
“不早了,讓孕夫睡覺,我們也該撤了。”封南說,“咱今天就先散了,明天見機行事。”
他率先離開,帶走了自己的侍從。
千裡牽走了蘇燈心。
“要委屈你再走一程。”他像個小大人,拉著她衣袖,明明是他在帶路,但蘇燈心卻覺是自己在接孩子放學。
盯著他漂亮的後腦勺看了半晌,蘇燈心又是一樂。
“嘿,真好看。”
千裡一頓,歪過頭來,笑著說:“說明書上說,這也是我圖謀帝君之位的一大資本。”
衛君雖年少,但姿色傾城。
這也是為何,進宮就封君的理由。
他們的這個皇帝,和蘇燈心一樣,是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