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雨染。”葉雨染禮貌回複。
“或許你已經猜到我找你來的原因。”謝依依輕撩了一下被微風吹到唇角的調皮發絲。
簡單的一個動作,卻那麼優雅從容不迫,整個人精致得像個瓷娃娃。
“因為你從陳煌口中得知了我的存在,調查一下後,發現我的確和莊彥卿走得挺近,所以想看看我長什麼樣。”葉雨染語氣平靜地說著。
她很想加一句,‘你多慮了,我長得比你差遠了。’但自尊心又不允許她說出口。
謝依依覺得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
她對葉雨染的第一印象不錯,微微頷首,“是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了,我被莊彥卿冷落的原因。”頓了頓又說:“原來是因為你。”
所以呢?
是想警告她,還是準備宣誓主權?
葉雨染想了想,好像這倆都是同一意思。
“彥卿選擇誰,是他的事。”都是文明人,葉雨染不認為眼前這位美女會和電視劇裡一般,惡語相向警告她遠離自己看上的男人。
可惜葉雨染猜對一半,美女沒有惡語相向,但卻像電視劇裡演的一般,直白地說:“我希望你能與莊彥卿保持距離。”
葉雨染一僵,遲疑了下,問:“為什麼?因為你也喜歡他?”
謝依依笑了:“不,我不喜歡他。最多是不反感吧。”
“那你……”
“莊彥卿是我未來夫婿人選中,最適合的一位。”謝依依淡淡地打斷,“所以我有必要爭取一下。”
等謝依依說完,連她自己都驚訝片刻,她居然用了‘爭取’一詞。
從小到大,就沒有什麼東西是需要努力才能得到的。
對於謝家和莊家的聯姻,即使再不滿意,她也會慢慢說服自己接受。
畢竟,不能選擇自己老公,是她此生吃的唯一苦。
而在那晚星悅江畔的暢談後,她對莊彥卿的看法改變了些,對方同那些不學無術的公子哥有了高判立下之分。
也許,嫁給莊彥卿,並沒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事情本應該順著好的方向發展,但某天起,她就突然被莊彥卿冷落了。
起初謝依依是不屑找人查的,直到從陳煌口中聽到了一個玩笑。
他說莊彥卿這回藏得真好,有對象都不帶出來。以至於隨便一個土妞都敢跑出來自稱是他女朋友。
‘土妞’葉雨染自然不會知道,有人在背地裡這般嘲諷她。她滿腦子想的是:都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有人信奉毫無感情的商業聯姻。
“和一個你不喜歡的人的結婚,真的會幸福嗎?”
兩人的關係可沒熟到一起聊對幸福的定義,謝依依微笑著,跳過這個問題,她望向宴會廳中央的人群,“你看那裡。”
碩大的禮堂裡,六七個穿著高定西裝的人,簇擁著一名珊珊來遲的男子,七分恭維三分玩笑地讓他為自己的遲到自罰一杯。
男子毫不扭捏的乾了一杯酒,隨後對今日宴會的主角熱情相擁,多年未見的舊友在此刻毫無生分。
很難得見到穿著如此正式的莊彥卿,西裝革履,意氣風發,葉雨染竟一時移不開目光。
剛隻顧著和謝依依談話,沒看到莊彥卿是幾時進入的宴會廳。
“他天生就適合這種場合。”
謝依依的聲音在葉雨染耳邊響起,也拉回了她的思緒。
“你知道莊彥卿今天這一身裝扮要花多少錢嗎?”
“不知道。”葉雨染回。
這重要嗎?
謝依依繼續說著:“手表暫時不提,腳上的那雙鞋,應該就能抵得上你父母一年的工資,”
“你究竟想說什麼?”葉雨染不禁提高了幾分音量。
說她可以,但無緣無故牽扯出她的父母,讓她心生不悅。
“那我就說得再直白點吧,我父母可以幫助他成就更大的事業,去到更高的高度。這點,是你做不到的。”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但婚姻,是兩家人的事情。
“他與我結婚,才會給兩家帶來最好的利益。”
葉雨染聽完後,一陣緘默。
明明宴會廳裡燈火通明,卻像有一張無形的帷幕落下,讓她的呼吸變得艱難。
見到眼前人動搖了